第34節(第3/3 頁)
事,是她做的?”
燕琅之事過後,燕德妃還曾遣人送了東西往青檀觀來,說是與她壓驚,鐘意心知燕德妃必然怨恨自己,卻能忍一時之氣,還曾暗自提醒自己多加提防。
如今距離事發沒過多久,她覺得,燕德妃應該不會這樣沉不住氣。
“宮中口風很緊,不知是為何,”鍾元裕道:“不過,既然第二日便降下懲處,想也八九不離十。”
鐘意嘆口氣,道:“說到底,總是我連累他。”
這樁姻緣沒了,兩家其實都頗覺可惜,鍾元裕與鍾元嘉也一樣,見妹妹傷懷,便轉了話頭,說到別處去了。
“昨晚宮宴,我見阿爹喝的不少,只是宴上不好多說,”鐘意絮叨道:“你們也勸勸他,該節制些才是。”
鍾元裕笑道:“你當我們沒勸過?只是阿爹不怎麼聽而已,今早他起身時還有些混沌,阿孃動了氣,叫人去井裡打了盆水,冷透了再給他洗漱。”
鐘意聽得一怔:“今日無事,阿爹怎麼起的這樣早?”
“你不知道?”鍾元嘉有些奇怪,頓了頓,又反應過來:“也對,青檀觀畢竟不是長安,有了訊息,也很難馬上傳過來。”
鐘意不明所以,笑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高昌國前線戰敗,主將蘇定方潛逃,邊疆告急,”鍾元裕沉聲道:“八百里加急的文書,前不久才傳到長安,陛下急召人入宮議事。”
“蘇定方兵敗潛逃?”鐘意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是蘇烈蘇定方嗎?”
這怎麼可能?
鍾元裕道:“當然是他,年紀輕輕便能做一軍主將的,還有第二個蘇定方嗎?”
“高昌國一戰敗的太慘,三萬大軍戰死沙場,主將難辭其咎,更別說昨日陛下才廣宴番邦使臣,弘揚國威,”鍾元嘉也嘆道:“蘇定方身為主將,倘若回京問罪,怕會禍及宗族。”
直到送走兩位兄長,鐘意心中仍舊有些混沌。
號稱戰無不勝的蘇定方,原來也曾兵敗潛逃過?
這樣大的事情,她原是不該忘的,只可惜那時她在府中守孝,對於外界之事渾然不知。
不過,蘇定方必然是度過了這一次危機的,否則,豈會有後來之事?
至於是如何度過的,便不是她所能知曉的了。
……
院中那樹紅梅開的精神,鐘意頗覺內室沉悶,便去折枝,準備帶回去插瓶。
益陽長公主不知何時來的,打著哈欠,慵懶道:“年輕真好啊。”
鐘意頭也不回,笑答道:“詩酒趁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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