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2/3 頁)
你放心,來回不到半個時辰,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帶你回來,若長輩問起,你就說你在東邊看我養的鳥兒,知道嗎?”
“對了,我還養了鬥雞呢。”陸策一笑,瞬時有種少年的得意。
那一番言辭分外的周到,蘇沅已經心動,可仍有疑惑:“二表哥,你這樣幫我……”
是怕不好還人情罷,陸策道:“上次要不是你的黑玉膏,我的腿只怕都廢了,現在不過是舉手之勞。”說著握住她手臂:“走吧,不要浪費時間。”
蘇沅幾乎是被他拉著上了馬車。
簾子垂下,車廂裡立時暗沉下來,唯有少年的眼眸波光流動,好似星辰。
陸策後來能坐上高位,與他行事謹慎不無關係,蘇沅心想,聽他的應是不會有錯,只是陸策真的突然那麼好心嗎?
就為問個黑玉膏?
思慮間,馬車出了威遠侯府。
沒有誰盤問,畢竟是陸家的公子爺。
車廂裡安靜,陸策態度有些慵懶起來,半倚在車壁上,到底男女有別,蘇沅有些不自在,找話來說,問道:“二表哥你剛才在樹上幹什麼?”
她也有點好奇。
陸策笑一笑:“看東西。”
看天空嗎?蘇沅心想。
“我們灑金橋對面,隔著兩條街,有個方月衚衕,你知道嗎?”陸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飄忽,“我在京都長大,才發現,好像沒有去過那裡。”
蘇沅心頭一震。
方月衚衕。
陸策被封景川侯,那侯府就是在方月衚衕的。
難道這時候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嗎?蘇沅一時也不知什麼滋味,她前世過得很糟糕,可陸策後來雖然有錦繡前程,但也過得並不如意,到她死前,陸策都沒有娶妻。高處不勝寒,那天下雪見到他,陸策渾身上下似乎都籠罩著寒意。
不像現在,他至少有著年少的輕狂。
蘇沅道:“方月衚衕我也沒有去過,那裡人煙稀少,沒什麼可看的,但是我聽說原先那裡住著一位活菩薩,每年都會在門前搭棚施粥,她的兒子是位非常勇猛的將軍,好些百姓都記得呢。”
陸策沒說話,過得半響道:“沒想到你還知道這些。”
“聽祖母說的,她老人家閒時便會講些舊事,不過我好多都忘記了,”她笑著道,“你也可以去方月衚衕看看的。”
“我現在是不會去的。”
剎那間,聲音非常的冰冷。
蘇沅撇過頭,暗想這人不止是麻煩,還喜怒無常呢,她好心安慰……算了,多說多錯,其實又與她有什麼關係?
好似是有些不滿,能看見她微微嘟起的唇。
紅紅的好像染了朱丹,陸策靜下心,鼻尖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知曉是蘇沅身上的,臉上倒是微熱,車廂裡太狹窄了,原不該與她單獨待在裡面,可誰想到今日事情就那麼巧。
“豌豆黃你吃了嗎?”他突然問。
“吃了。”蘇沅沒有看他,“挺好吃。”
這家的點心他幼時吃過就忘不了,他的孃親也很喜歡吃,陸策道:“琉璃廠認識嗎,東邊有一家小薛家,他們家不比李記出名,但做豌豆黃是一絕。”
蘇沅被他勾得好奇:“既是一絕,我為何不知?”
“因為早就不做了,要不是我幫過他們家忙,我也買不到。”
“是嗎,你幫了什麼忙?”
陸策淡淡一笑:“我打過蔡如鴻,你記得嗎,蔡如鴻當年就是欺辱他們家的兒子。”
竟是這種關係。
不過蘇沅的記憶實在是太模糊了,陸策那年痛打蔡庸的獨子時,不過才十歲吧,那自己也就六歲,哪裡還知道細節,只是聽祖母提過,說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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