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1/4 頁)
葛氏立時眉開眼笑,忙著吩咐下人。
門口鄔平探頭探腦的,像是有要事稟告,陸煥揚見葛氏招來一個又一個下人,便是站起來朝外走去,鄔平趕緊跟在身後。
兩個人行到書房,陸煥揚關上門道:“查到什麼了?”
鄔平道:“侯爺,難怪二公子那麼容易就上任了,原是皇上欽點的!”
那個窩囊皇帝?
陸煥揚失笑:“皇上怎麼會插手?他難道想要策兒幫著他煉丹不成……”說著一頓,“他們到底何時認識的?”
“就是在桐州!”鄔平想表明自己的忠誠,說道,“屬下查了許久,甚至問到幾個小黃門,才知道這樁事情!侯爺,您應該也記得,前幾年皇上鬧著要尋仙土,太后娘娘便是派人隨身保護去了好幾個地方,途中原是經過桐州的,聽說皇上與二公子一見如故,兩個人還抓了蛐蛐鬥呢,皇上在那裡停留了四五天。這回聽說二公子回來了,便是與太后娘娘說要二公子做府軍前衛。”
是做玩伴罷?
沒想到這兒子真是出息了!
陸煥揚一時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喜。
“侯爺,您還有何吩咐?”
陸煥揚長嘆口氣:“下去罷。”
鄔平就離開了書房。
突然,裡面傳來一聲響,好像是茶盅摔碎了。
鄔平聽得心驚,他雖是陸煥揚的心腹,卻並不明白,為何陸煥揚而今會這樣對待陸策,這興許只有倪慶來才知道了,因為那日是他陪著侯爺出門的,回來時就好像換了一個人。
他搖搖頭,站遠了些。
陸策換上暗紅色的禁軍服,今日晚上是他當值,應該要去宮裡了,陳煥予他在腰間掛上長劍,一邊道:“鄔平應該是查到了在稟告侯爺。”
自己無端端去做了府軍前衛,甚至都不透過吏部,哪個會不好奇,更何況還是父親,陸策唔一聲:“那最好。”回頭吩咐陳煥,“將院子裡的雞帶上,我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才買到的,興許可以鬥得過皇上的鐵將軍。”
陳煥苦笑,走出門去。
長著血紅色雞冠的公雞十分的兇悍,一有人靠近就在草編的籠子裡咯咯的叫,把籠子撞得東倒西歪,陳煥的手差點都被它的尖嘴啄到。
陸策看得笑起來:“等會兒你記得壓我這邊,保管你能贏錢。”
他走過去,將籠子一把提起,那雞嘴啄在手上毫無知覺,反倒是那公雞好似受到驚嚇一般,突然搖晃起腦袋來。
陳新已經叫車伕備好馬車。
陸策把雞籠放在車前,鑽入車廂。
此時是下午,街道沒有早上那麼的熱鬧,但各種吆喝聲還是此起彼伏,從車窗裡飄進來混雜著各種吃食的味道,香甜,油膩,說不出是誘人還是令人厭惡,陸策把眼睛微微閉上。
也不知過得多久,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是有幾十個人湧到了附近,有人厲聲道:“將路上的人都查明瞭趕回去,不要出來,你們一家家的搜!不管是宅子,還是鋪面,什麼地方都不要放過,誰要是遺漏了,提著腦袋來見我!”
那是衙門的人。
陸策睜開眼睛,將車簾拉開來:“鄭捕頭,您這是抓誰呢?”
“公子是……”鄭訓是應天府的捕頭,忙著搜捕,沒有注意馬車是哪個府邸的,只見這少年生得劍眉星目,非常的俊秀,又瞧見穿著禁軍的服飾,便猜測是哪個勳貴家的公子爺,面上便是堆滿了笑。
“這是威遠侯府的二公子。”隨行的陳煥發話。
威遠侯府?鄭訓的神色稍許有些變化,說道:“回公子,剛才胡大人在衙中被刺殺了,報到應天府,聽說有人看見刺客逃到這條街上,”他拱手,“要緊事在身,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