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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舊傷,傷口癒合,疤痕難看,最長的一道疤從左肩膀劃到右側肋骨下方。
和平年代,正常人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
她下意識伸手去碰那道疤痕。
徐司前吃癢,僵在那裡沒動:“喂?男人的後背是能隨便摸的嗎?”
凌霜低聲問:“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被人打的唄。”他語氣帶笑,彷彿根本不在意那些傷。
“被誰打的?”凌霜垂下眼睫,目光晦澀。
“不知道,捱打的又不是我。”
不是他,就是另一個徐司前。凌霜吞了吞嗓子,心裡更加難受。
她沒說話,沉默良久。
徐司前察覺不對勁,扭頭將她扯到身前,捏著胳膊,酸溜溜問:“你就這麼關心他啊?”
凌霜拍掉他的手,將他摁坐到椅子上。
他肩上的傷口有些深,血還沒完全凝固,還好只是些皮外傷。
凌霜拿些棉籤,小心翼翼替他消毒。
他皺著眉嘶氣:“好痛!”
“那我輕一點。”凌霜說。
棉籤剛碰上來,他繼續叫:“真的痛死了!”
凌霜不敢再弄:“要不還是去醫院處理吧?”
“不行,我就要你弄。”他仰頭看著她,瞳仁乾淨清澈,裡面的笑意很柔和,和剛剛那個在路上發瘋打人的男人判若兩人。
凌霜想,他天性不壞,只是容易受刺激。
“在想什麼?”他眯著眼睛問。
凌霜低頭幫他貼上紗布,說:“我在想,你不是壞人。”
“小警察,”他將額頭壓在她肩窩裡,低嘆一聲道,“你這樣,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我跟你才認識幾天?”她要推他,卻被他握住指尖。
“我也不知道。”他將她的手覆到胸口上,“它一見你就跳得很奇怪。”
陌生的心跳在掌下撲通作響。
凌霜耳朵忽然變得滾燙,手心出了許多汗,那種感覺就像古裝劇裡的中蠱。
他將她掌心翻折朝上,親吻她掌心的生命線,輕聲細語問:“要不要和我談戀愛?凌小霜。”
他喊她什麼?凌小霜?他憑什麼這樣喊她?
凌霜一把將手抽回,神色慌張地拒絕:“不談。”
“為什麼不談,你又不討厭我。”
“你怎麼知道我不討厭?”她憤懣嚷道,“我有喜歡的人,我很喜歡他,我只喜歡他。”
徐司前看到她眼圈通紅,像是很傷心。
他低頭將丟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沒再說話。
凌霜回到房間,背倚房門,緩緩喘著氣。耳朵還是很燙,心跳亂糟糟一團,手心裡的熱意久久不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討厭自己像豎琴一樣被人撥響。
她想,她不是不能喜歡別人,但她不能喜歡一個叫她凌小霜的人。
如果旁人都可以叫她凌小霜,那周潯安算什麼?
她固執地希望那個盒子永遠不要被人開啟。
徐司前過來敲門。
凌霜不理。
“小警察,我剛剛是逗你玩的,我不和你談戀愛,別生氣了,你還是喜歡他吧。”
凌霜因為這句話,淌了眼淚。她抱著胳膊坐在地上,咬著手背哭。
徐司前若有感應似的沒走:“凌霜,‘當月亮不再躲避黑夜,它就會始終明亮,玫瑰最稀有的本質,活在刺裡。’我喜歡你尖尖的刺,你可以刺我。”
腳步聲漸遠,凌霜抹掉眼淚鑽進被子裡。
第二天早上,凌霜發現徐司前走了。
北面次臥,收拾整潔,空空蕩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