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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今兮都忘的差不多了,結果他這麼一說,剛才在這裡的事兒再次浮上心頭。
今兮幾乎是砸的力度,把車鑰匙砸進江澤洲的懷裡。
江澤洲接過車鑰匙,挑了挑眉,「走了。」
回去的路上,今兮一路沒說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總覺得這輛車不吉利,之前也是,四年前,也是這輛車,被江澤洲抓了個正著。
一路,她都胡思亂想。
在「到底要把這輛車賣了」還是「把江澤洲給賣了」這兩個事上糾結,到家後還愁眉苦臉的,洗完澡後躺在床上,憤憤然地得出結論。
把江澤洲和車一起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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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今兮收到周橙的訊息。
周橙:【昨晚後來怎麼樣了?】
今兮盤腿坐在地毯上,表情冷冷的,給周橙打字,字打到一半,又刪了,她改為語音,「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來的訊息,阿珩哥哥從來沒有要和什麼林疏月見面,他昨天也跪著和我保證不會和世界上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女的有交集,尤其是姓周的名字裡帶橙字的。」
說完,發出去。
她自己又聽了一遍,嗓音甜軟,語調也軟綿綿的。不錯,挺氣人的。
果不其然,周橙滿屏的問號。
周橙越想越不對勁,尤其是昨天她離開悅江府,去銀泰逛街,遇到了同在逛街的林疏月。她的身邊,站了個男人,高大挺拔,兩個人舉止曖昧。
她忍不住,給周楊打電話。
周楊是晝夜不分的人,早晨八點,他才睡。這會兒睡意正酣。
手機鈴聲響了又停,停了又響。他不理,對面很執著,連續響了不知道多久。
周楊抓起手機,聲音很沖:「誰他媽的吵老子?幾點知不知道?」
周橙:「中午十一點半你還在睡覺,我要和爺爺說讓爺爺打死你。」
這倆兄妹向來都恨不得對方被打死。
「周橙?你沒事吧,給我打電話?」
「是不是你和我說的,阿珩要和林疏月相親的事兒?你從哪兒聽來的?」
周楊剛坐起來的身體,又跟撞了彈簧似的,彈回到床上,和被窩牢不可分,他閉著眼,睡意拉扯著他,說話聲音夾著鼻音,沉沉道:「他倆要相親啊?」
「……」
分明一個禮拜前,周橙在酒吧,聽到周楊和人說這事兒的,怎麼他這會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周橙很煩躁:「你什麼意思,誆我是吧?」
周楊:「什麼誆?」
周橙:「不是你和陳凱年說的嗎,賀司珩要和林疏月相親,於姨覺得林疏月漂亮又大方,相中她想讓她做兒媳婦兒?」
周楊迷迷糊糊記著這事兒,「於姨挺喜歡的,但阿珩好像不太樂意。」
周橙頓了頓,「那他倆為什麼要相親?」
「我怎麼知道?」周楊打了個哈欠,「你有病吧,賀司珩要相什麼親?你當今兮是死的嗎?而且賀司珩相親你問我幹什麼?我是他女朋友還是他男朋友?他什麼事都得和我交代?」
「周楊你——」
話音戛然而止。
周楊把電話掛了。
周橙氣的胸脯一起一伏,她咽不下這口氣,再給周楊打電話,結果——周楊直接把她拉黑了。
……
賀司珩今天也休息。
他今天沒什麼事,特意發訊息給保姆,讓她不用過來,他下廚。
三菜一湯,做好後,他端出來。
恰好,聽到今兮的聲音,透過電流,在客廳裡響起。
語速很快,他零零星星捕捉到幾個關鍵詞。
阿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