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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莫名開始冷戰。
或許,也可能是今兮單方面宣告冷戰。
賀司珩當晚給今兮發了好幾條訊息,今兮一條都沒回,甚至,還把他給免打擾了。
她沒睡主臥,罕見地躺在客臥的床上。她認床,在這張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有生氣,也有自責。
她不該朝賀司珩發脾氣的。
這事兒和他無關,她卻把所有火氣都灑在他身上。
但她真的控制不住。
今兮自認為自己脾氣算好的了,甚至可以稱得上沒什麼脾氣。她從不因為不重要的人生氣,不是身旁親友,何必大動干戈呢?她足夠理智足夠成熟,只在家人和賀司珩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小心眼。
就算聽到賀司珩相親這种放別人眼裡絕不可容忍的事兒,她都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是因為不喜歡嗎?hela
不是的。
她沒什麼情緒波動,是因為太相信賀司珩了。
她相信賀司珩不會做這種事,相信賀司珩,是世界上僅剩的,唯一一個能夠讓她相信的人了。
她曾經多相信這世界啊,哪怕自己的肩被鞭炮砸傷,面對那些小孩兒,她也是笑盈盈的。給他們買糖吃,和他們說自己沒事兒。
可是大三那年,一切都變了。
翻天覆地的改變。
今兮大三那年比賽特別多,全國各地到處跑,甚至還有國際賽事。
大三那年寒假,今兮只有年三十和年初一在家過的,大年初一吃完飯,就跑回學校練舞。第二個學期,忙的暈頭轉向,她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當然,她的付出和回報是成正比的。
那年,她成為了舞蹈系獲獎最多的學生,暑假放假前,她還錄製學校的招生宣傳影片。南城舞蹈學院私底下有個說法,每年錄製學校招生宣傳影片的學生,畢業都會進入南城芭蕾舞團。那陣子,今兮在學校聲名大噪,走到哪兒都有人問她要聯絡方式。
春風得意馬蹄疾。
長安花卻在暑假末端,她回家的那刻敗了。
她那年大三,二十歲,什麼都有,家人,愛人,朋友。她覺得人生只要這樣平坦又燦爛地往前走,就能走到幸福結局。
大概上天都嫉妒她這樣幸運,想要的都得到,所以在酷暑,讓她感知寒冬。
今兮推開家門,在看見客廳裡的場景時,臉上的笑譁然離散。
沈雅月坐在客廳沙發上,懷裡抱著個嬰兒。
另一邊,今源豐半蹲著,手指逗弄著嬰兒的下巴,「小宴,看看爸爸。」
爸爸?
「爸爸?」因為驚恐,今兮嗓子都有些發不出聲,連叫了好幾遍,她才嚥下不敢置信,語氣平靜地說,「爸爸,這是什麼?」
在客廳的兩人這才意識到今兮回家。
今源豐忙站起來,朝今兮揮了揮手,「今兮啊,快來看看,這是你的弟弟,小宴——今宴,他啊,長得和你小時候好像。」
沈雅月也說:「今兮,快來看看弟弟。」
她剛出月子,臉色卻很好,笑得春風滿面,「小宴,姐姐回來了。」
今兮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所以,在她外出奔波練舞比賽的時候,她的父母,瞞著她,給她生了個弟弟?
她艱難消化著這個既定事實。
只是,無法接受。
見今兮仍站在那裡,今源豐和沈雅月對視了一眼,空氣靜默,褪去剛才的熱鬧喜悅。今源豐扶了扶鏡框,說:「今兮,因為你這段時間都在比賽,所以爸爸想,等你比賽結束再和你說這事兒的,你應該不會怪爸爸的吧?」
沈雅月也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