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4/5 頁)
自己。她雖未言明,卻是暗指崔明貞的丫環。
崔明貞臉白如紙,搖搖欲墜,死死咬著唇一言不發。她這般可憐,倒襯得衛家咄咄逼人,面目可憎。
兩邊都是親戚,謝家是左右為難。
要緊的還是衛繁的那枚玉球,她在草亭坐下時尚在身上,陳思薇也說自己瞧見了,還道里頭關著一隻小玉兔。
玉球又不是什麼珠子這些細小之物,大小有如鴿卵,哪裡會找尋不見,八成就是讓哪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趁亂摸了去。
詩禮之家出了個竊賊,傳出去,別說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謝令儀歉疚不已,握住衛繁的手道:“衛妹妹,實在對不住,你們難得來,謝家卻這般失禮,你放心,我定給你個交待。衛妹妹喜歡小兔子嗎?”喚丫頭取來一隻桃花玉雕琢的小兔子輕輕放在衛繁手心裡。這隻小兔子圓頭圓腦,油脂粉嫩,煞是可愛。桃花玉少有大塊,玉兔半個巴掌大小,透粉潤澤,極為難得。
衛繁捧著玉兔,越發傷心了,她只喜歡吃兔子肉,不怎麼喜歡兔子擺件,玉球更不可取代,越想越想哭,可憐兮兮地抬起霧濛濛的眼看著謝令儀。
謝令儀自知理虧,不知如何安慰,只得看向衛絮求救。
衛絮扶著執書的手,想了想道:“雖不過俗物,卻也是心頭好,無價,不可替。勞煩三姐姐叫人再找找吧。”
謝令儀豈有不知這理的,眼下實是找不到,難道真當著親戚的面審賊?本想指著衛絮一起扯塊遮羞布,將這事暫掩了,過後再細細問,誰知衛絮竟是不肯,不禁笑嗔:“阿絮偏心自家堂妹。”
衛絮道:“我犯不著偏心。”她才是裡外不是人的那個,衛繁在她外家受了委屈,她有何顏面?她外家出了賊,她又有何顏面?
謝家三姐妹一時都有些氣悶,細思這事該如何了。
崔和貞站那慘然一笑,衛家也好,謝家也罷,非富即貴,她們哪個會是賊?只她無依無靠寄人籬下,焉知不會被富貴迷了眼,生出賊心,做下宵小惡行?衛家的丫頭又指控她身邊人使的絆子,她不是一個賊,也是半個了。當下咽聲道:“衛家妹妹的玉球丟得蹊蹺,瓜田李下說不清道不明,不如從我這邊先搜搜,容我自證……”
不等謝家姐妹色變安撫,衛絮卻先發作,道:“崔家妹妹胡說什麼?衛家人搜謝家客?我衛家再無狀也做不出這等欺人之事。”
崔和貞不曾想衛絮當場翻臉,掩面低泣,淚如雨下:“絮姐姐,我並無此意,你知我口笨舌拙,從來不會說話。”她身一矮就要跪下認錯。
衛絮面含薄怒,駁道:“崔妹妹嘴笨,我又何嘗伶俐,我非長非官,豈敢受妹妹一跪。”她越說越氣,拉起衛繁幾個,“我們家去吧。”
衛繁驚得臉都圓回來,隨手將玉兔往身邊的一個丫頭手裡一塞,攜了衛紫衛素跟著衛絮就走。幫親不幫理,一筆寫不出兩個衛字,無論如何不能拆了堂姐姐的臺子。
衛絮這一回,算是負氣而歸,饒是謝老夫人親來安撫,衛絮面上雖是擱置忘卻,心裡哪有不生疙瘩的?
衛繁自己還傷心著呢,倒管起閒事來,問衛絮:“大姐姐,你是不是與崔家姐姐不和?”
衛絮沒什麼好聲氣:“我與她心氣不投。”
崔和貞無父無兄無叔伯,唯與一個病怏怏的寡母相依,家中無有恆產,兜裡無有身外物。衛絮要是算得泡在苦湯裡,崔和貞泡的苦湯少說多加了幾百斤的黃蓮,苦得直滲膽汁。
謝老夫人憐貧惜弱,接了崔和貞來家照顧。崔和貞一針一線一衣一食全依託著謝府,難免謹小慎微,事事周全。她這般知事懂禮,自是討人喜歡。
就是不知哪裡不對,只與衛絮八字不合。初來相見,姐妹間互有贈禮,衛絮思及己身,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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