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第3/4 頁)
教無類啊?”
俞子離笑:“直說。”
樓淮祀過來給俞子離敲敲肩:“小師叔,你看。如楊野人、李不死等人,才華橫溢,性子古怪,請了來不知要費多少心機心血,還有金銀。這開書院雖是雅事,可雅事也要金堆銀砌的嘛。這光扔錢不賺錢,早晚要關門大吉,鄉下私塾收學生,還要要收一刀臘肉一把水芹呢。我們這半知書院,名師坐鎮,束脩豈能少了?價廉不是墜了名頭?得加錢。”
“棲州窮困,哪來的學生讓你斂財?” 俞子離不是不變通的人。半知書院他本謀劃著,請一二賦閒家中的老先生來此啟智育人,此類收得學生可入科舉仕途;另一半請人技師,教人手藝,好教人捧得一碗安身立命飯。可他聽樓淮祀的意思,請一堆怪才來棲州為師,顯是要走非常道。
樓淮祀拋個媚眼給俞子離:“小師叔知我啊。”他湊過去就要跟俞子離咬耳朵。
“坐好,好好說話,偷偷摸摸有如賊小。”俞子離瞪他。
樓淮祀撇嘴,道:“我是這般想的,李不死啊、楊野人啊等怪才來半知書院,書院名聲豈有不顯的?禹京天子腳下,官辦的國子監,民間明麓書院,挑了那些有家世又拔尖的,剩餘中不溜的,想在名院讀書也是夠嗆。不若,我們把這些人弄來半知書院唸書,如何?”
“千里迢迢來棲州唸書?”俞子離懷疑樓淮祀在做什麼白日夢。
“包會來。”不來,押也押了來。樓淮祀捊捊袖子,“讓我舅兄出馬,走一趟禹京,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全弄書院來。”
俞子離笑:“一干紈絝子弟,縱是他們肯進書院,家中也肯為他們花錢,只半知書院還有什麼佳名?”學生一半是時下不入流的手藝人,一半是鬥雞走狗的不肖子孫子。
樓淮祀擠眉弄眼,道:“名利名利,那自然名利兩分。將那幹人撈進書院是為利,至於名……京中不少耕讀落魄人家,子弟聰慧,又有天資,奈何家中沒有多少出息,請不起名師,入不得學堂,白白耽誤了天份。這幹人,也賺來書院,束脩全免,還與他們吃住月銀。”
俞子離笑了,道:“不錯,倒不失為妙舉。
“再一我想請師叔祖來書院坐鎮。”樓淮祀瞟俞子離一眼。
俞子離微怔。
他爹俞丘聲是有個師弟的,姓虞,名為則,自號青丘生,如今八十多了,人生七十古來稀,老而為寶,見皇帝都能蒙赦而不跪。
青丘生才學不遜俞丘聲,俞丘聲喜好做隱士,青丘生則好入世,沒少摻和朝堂之事。只他運氣不好,且看人有點問題,常幹明珠暗投的事,早年他觀姬景元行事,很有些乖戾,沒有仁君之風,像個暴君胚子,因此另擇皇子輔佐,差點坑得姬景元坐不上龍椅。事敗後,青丘生摸著鼻子溜了,他在外周遊數年,看姬景元治下海宴河清,自慚自己相人還是遜師兄一籌,頹喪了許久。
姬景元這人也有些怪脾氣,自己的親兄弟,他下起手來沒有半點猶豫,如青丘生這樣的,他卻大肚行舟,畢竟各為其主嘛。
青丘生在外晃盪了十多載才晃回禹京,看著這大好盛世,守之艱難,先太子生性頗佳,便有心去指點了一番,再把自己在外的見聞編成冊,獻給儲君。
先太子看到他,驚得心肝都顫了,哪敢親近?這人早年站他皇叔的,把他爹折騰得夠嗆,自己與他親近,反乎?
青丘生碰了一鼻子灰,臉熱意懶,倒是姬景元逮著人,強要他進宮宴飲。無他,姬景元就是想告訴青丘生當初眼瞎,自己這個皇帝當得,千古一帝不敢當,明君那是妥妥的。
以為自己一條命要交待的青丘生驚魂莫定地離了宮,看看漫天飛雪,哈哈一笑,帶著童子又離京晃盪去了。
“師叔那,我不定說得上話。”俞子離思畢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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