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第2/4 頁)
劉大狗嘖舌,將門窗洞開,好能看清外頭動靜,嘖舌道:“徐二哥與付三哥膽子賊大,滿城正在尋你們,你們不思量藏遠些,反倒來了城中。”
徐泗搖頭:“不過反其道而行之,再者,我也不放心三弟一人來。”
劉大狗的同村阿小低聲道:“二哥、三哥,我去外頭守著去。”
劉大狗笑道:“我這破屋舊門,偷都不進,你去守著反倒有鬼。”
同來的另一個管事模樣的姓齊,他從前管得雲水寨的各樣出息,人忠直,卻不擅此道,日日寨中的入不敷出憂心,所幸,天可憐見,來了一個付忱,病病歪歪、頹喪兩年後,竟成了點金聖手。齊管事心喜之餘,心甘情願為付忱打下手,時長日久,齊管事拿付忱當子侄看,憂他所有。
依齊管事本意,渾不用管什麼時載,凡是官,就沒個好的,他們狗咬狗、窩裡鬥,更是美哉,插嘴問道:“那知州別是誑騙我們的,可真個想治死時載?他們同是官,別做戲。”
劉大狗正色道:“不似做戲,時明府如今還半死不活地躺在牢中,連碗藥都沒有。”
付忱臉色發白,閉了閉眼,又恨又悔,恨樓淮祀行事毒辣,悔自己下手太重。
齊管事聽他口內稱時載為明府,道:“你倒敬他,別是與他們一個鼻孔出氣,論起來,你還是個當差的。”
劉大狗卻不怕他,冷笑一聲:“我算哪門子的當差,差役差役,差當著,卻是個下九流的役夫。時明府是好官,我敬上一二有何不可?我縱是狗,願為哪個搖尾巴,卻是由我自己心願,我可不曾入了水寨,要聽你齊管事的調派。你說我與他們一個鼻孔出氣,只別來問我話便是。”
徐泗一皺眉,將手壓在竹案上,道:“都是兄弟,怎的還吵起嘴,正事要緊。”
齊管事勉強衝劉大狗一抱拳,當是自己言行失當。
劉大狗遂一聲冷笑。
付忱生怕他倆又爭起來,問道:“劉兄弟,劫獄可使得?”
“使不得。”劉大狗搖頭,“殺人使得,劫人卻難。今時不同往日,知州沒來之時,棲州獄中連牢頭帶差役小貓兩三隻,如今卻是戒備森嚴,裡頭不乏好手,都是手裡沾過血的。”
付忱道:“時載未審未判,樓淮祀便不管?”
“不管。”劉大狗道,“小知州行事全由心意,亦是個心狠手辣的。你們要是有心救明府,儘快行事,遲了,怕是捱不過去。”
“小小年紀,倒是生得一副狠硬心腸。”徐泗皺眉。
劉大狗苦笑:“誰說不是,他出身顯貴,又有大依仗,當真是為所欲為。”
齊管事道:“所謂官逼民反,他行事狂悖,底下人盡服他?”
劉大狗道:“知州雖好用重刑,但,你只要老實做事,不與他背逆,不觸他的逆鱗,獎罰頗為公正。如我這等差役,本沒薪俸,只靠打賞與好處過度,知州來後,一月能得一兩銀,當值之時,衙中有飯有菜,偶爾還有酒,比起以前,卻是神仙日子。縱是知州治下嚴厲,卻頗得人心。”
齊管事譏諷:“你原是個英雄,不曾想幾月未見,卻為鬥米彎腰。”
劉大狗不以為然:“過得太平日子,哪個願提腦袋挎刀。二哥、三哥,劫獄不可取,我怕你們有去無回。”
徐泗又問道:“據聞,樓淮祀是個趴耳朵。”
劉大狗點頭:“這個倒是屬實,知州小夫妻極為恩愛。”
付忱抬眸:“既如此,去普渡燒香定然有詐,倒像誘我等上鉤。”
“不錯。姓樓的將自家屋宅守得跟鐵桶似得,這等當口,怎會許他婆娘去寺中燒香。不過……”徐泗話音一轉,再問劉大狗,“他那個小舅子又如何?”
劉大狗一愣,道:“侯門貴公子,沒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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