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第2/5 頁)
府衙,揀了能說的回與衛繁,只推說外頭沒好的酒樓與園子設宴。
衛繁也沒細細追問,一味犯愁,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何況她還不是巧女。在侯府時她辦個花宴梅宴請自家姊妹玩鬧品茶飲酒,她最多擬擬食單酒水,別的只管吩咐下去,自有人幫她打理好。
螺螄殼中做得道場,他們卻連螺螄殼都沒收拾好。衛繁再萬事不縈繞於心,也有點怏怏的,她也想為樓淮祀打點些人情往來。
樓淮祀天塌下來都不管,哪會在意官場上的那些,道:“妹妹,等我們收拾得舒泰了再去操心這些事,一時騰不出手,就別管。 ”
衛繁猶豫:“這是不是不太妥當?”她再呆也知這些往來還是必要的。
樓淮祀道:“妹妹聽我的,不管。我們夫唱婦隨,我不請外客,你不見內客。”
衛繁吃驚,擔心道:“樓哥哥,你好歹是棲州的知州,連下屬都不見豈不過於怠慢。”
樓淮祀架著腿,描金扇輕搖。他性子上來,不管不顧,一心一意要與衛繁同進同出,打過照面的,通判、功曹、主薄,見了就見了,棲州的那些都尉、典吏、教授,轄下三縣縣官管他去死,通通暫且不見。宋光也是個廢物,膽小如鼠,後宅連個婦人都沒有,都不能幫她衛妹妹搭把手。
“因小見大,連府衙都破破敗敗的,那些個官吏能有什麼好貨色。”樓淮祀很是閒逸。
衛繁揪下一片葉子,嗅了嗅指上的清香:“可是……他們要是生氣如好?”
“我還管他們氣不氣的。”樓淮祀一揚眉,想想,對著自己的衛妹妹,說話不能說一半藏一半的,“我偷空去衙中內外晃了一圈,差役少不說,連囚犯都少。”
“這是為何?”衛繁好奇,特意坐正對樓淮祀,“不是說棲州惡人極多?”
“要麼賊太多抓不過來,要麼就懶得抓。”惡徒遍地,監獄空空,棲州這破地方民刁官孬,真是獨天一份啊。
“那以後他們可會為難樓哥哥?”衛繁關心問道。
“能為難我什麼?”樓淮祀笑起來,“棲州這一畝三分地,頭上有官帽的都是混賴只求獨善其身的,若是有人爭權奪利,隨他爭去,愛管不管。你看宋光那個窮酸樣,就知棲州的糧庫裡比乞索兒的碗底還要乾淨。他一個通判都撈不著什麼油水,何況他人?這天下為官者,為功名利祿者十居八九,為天下蒼生者不足其一,棲州比狗舔了的骨頭還乾淨,哪個會與我爭個你死我活。你好我好,你安生我安生,這任期一過各分東西。再說了,來棲州當官的大都是貶斥來的,要麼無能要麼無靠要麼得罪了人,怕是起復都難,哼,知情識趣的就不會來為難我。”
衛繁想了半天,重重點頭:“樓哥哥說得在理。”
“所以衛妹妹只管放寬心,眼下我們只先好安頓下來,別的不論東西南北,任它隨風隨水流。”樓淮祀笑,“宋光那邊我都推了。”
衛繁窩進他懷裡,甜絲絲道:“樓哥哥真好。”
樓淮祀擁著佳人,風和日暖,晴空萬里無浮雲,衛繁一身嫩得掐出水來的春裳,棲州春暖又長,他要給衛妹妹裁各樣春裝,一日一換,日日不帶重樣的。
他出爾反爾,一會一個主意,可苦了熱情洋溢的宋光。宋通判摩拳擦掌與心腹合計著備宴,酒水單子都沒擬出來呢,樓淮祀就大咧咧遣人來說要往後推,一應事務通通往後推,他初來乍到,連住的地方都沒搗騰好,私事公事暫且都由宋通判,還道:宋兄好人,相信宋兄。
宋光託著肚子把樓淮祀罵了個狗血淋頭,想想自己真是委屈。
心腹擅陰謀詭計,捊著須:“郎君,知州年紀不大,道道不小啊,背後許有人指點?”
宋光跳腳:“我哪知曉,我哪知曉……”他咬咬,“方都尉,方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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