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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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競拉著一張死人臉,必恭必敬道:“憫王說笑了。”
姬殷摸摸鼻子,他一腳把樓淮祀踹進了坑裡,樓競心疼堂弟,對著姬殷也沒啥好臉,一副姬殷有事他就博命抹脖,順帶了了知遇之恩。
樓淮祀悶笑幾聲,拿手指戳了一下樓競:“還是阿競對我好!”
樓競一把捏住他的指尖,涼嗖嗖地看他一眼,冷聲道:“蠢貨。”還自詡聰明,結果蠢得邊都沒了。
樓淮祀吹著發疼的指尖,瞪著樓競摔臉走人,合著他堂兄對他也沒好臉。
姬殷取笑:“你當你自己是什麼牌面的人物?”
樓淮祀嘆氣:“算了,阿競也是關心我,我不生氣。”
姬殷道:“你好處也得,話也說了,快些走吧,我這沒多餘的酒飯招待你。”
樓淮祀摸摸自己的臉,他真是處處招人嫌啊,笑道:“五舅送佛送到西,幾時將江石引薦給我啊,我有事找他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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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石?”姬殷有些詫異,“你怎想起他來?”
樓淮祀認真想了想, 嘆口氣, 道:“生地不知水深淺, 我縱人手錢財不缺,焉知前路如何?我一意孤行帶走繁繁,總要小心為上。”他邊說邊帶些赧意, 又道,“江石似對棲州極熟, 旁人在棲州都是吃虧的, 唯他一船一船的藥材往外運, 盡佔便宜。顯見有過人之處與另有門道。”
姬殷道:“你也知自己莽撞,非要拖家帶口去?孤伶一人輕身上路, 哪有這些顧慮?”不等樓淮祀回話, 便又道, “也是有緣,江石這些時日恰在京中, 我幾時邀他過府一敘。”
“我跟五舅親近,就不說謝字,免得我們生疏了。”樓淮祀嬉皮笑臉道。
姬殷冷哼一聲, 見他難得有些蔫蔫的, 一掃意氣飛揚的跋扈樣,譏諷道:“怎麼,原先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死要活晨非得成婚帶走衛家女, 心願得償,又後悔了?”
樓淮祀往軟榻上一躺,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道理我還是知曉的。”
“那又何必惺惺作態、哀聲嘆氣的?”姬殷奇道。
“五舅,我長到這般從來兩手一攤萬事不管,誰知現在肩上好似扛了千斤重擔。”樓淮祀動動肩,好似真有什麼壓在上面。
姬殷長嘆一氣:“這豈非是好事?兩肩不挑事之人從來無有可為,所謂不知輕重不知所然。”
樓淮祀回嘴:“既是好事,五舅怎不去擔點事?”
姬殷笑道:“我便算了,我從來無事一身輕的。”
樓淮祀抱怨:“可見五舅幸災樂禍。”
姬殷捏一把小米喂窗前掛的紅嘴相思:“阿祀,可怪你舅舅?”
他指的自是姬央,樓淮祀想也不想,答道:“自是不會,舅舅左右不會害我,我就是有點想不通,唉!我正事沒做過一件,舅舅也不怕我闖出彌天大禍來。”
“他是一國之君。”姬殷道。
樓淮祀嗤笑:“有些人只嘆舅舅變了,殊不知卻是自家變故了人心。”
姬殷嘲笑:“如你這般想得大都墳前草長鶯飛。一個人手執權柄之劍,掌人生死榮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便註定了只能孤身一人高高在上。執權劍混於人中,不是什麼好事。”
“阿祀!”姬殷嘴角帶著一抹莫名的笑,狹長的雙眸藏著一枚細細的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