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第2/5 頁)
無有一人察覺,便想:雖都是好手,大許是強在戰場。衛放身邊跟著的小丫頭,他競從未看在眼裡,走路腿重,生得又俏麗,跟著衛放小跑一段氣喘吁吁,他便當她是尋常婢女,想著若是礙事,隨手擰了脖子便是,若是有運道,便放她一條生路。
不料想,他心下警惕前後護衛隊競是束手圍觀,便不出手,倒是這個嬌俏俏的小丫頭出招迅如閃電,且招招致命,端得不要命的打法。
徐泗打得驚心,始一也頗為詫異,他本是上皇身邊的暗衛,記事起百眾天資出眾的稚童一道習武,百人廝殺比試,或死或傷才選出一人,可謂一路踏著血肉才得今日境界。想那徐泗不過草莽,縱是身手了得,又能有多少斤兩。連過幾招才知自己謬誤,徐泗武藝了得,也非尋常莽夫,一招一式,粗中有細,暗藏殺機。
兩人一刻間已過二十多招,始一用得短刃,遊走間身形鬼魅,徐泗長刀在手,招式大開大合,二人一個殺不了,個擒不下,一時之間竟是僵持不下。
衛放在旁看得目瞪口呆,眼前這兩人穿花一般,刀光劍影眼花繚亂,也不知哪個贏面大。只他想:始一使的匕首好似有些吃虧,這麼一把小刀子,幾寸長,傷人也有限,不如賊人的長刀,砍人有如砍瓜切菜。
又過十多招,徐泗心下漸漸焦急,官府人多勢眾,眼下這些士兵尚未動手,再拖下去,難保不會擁身而上。眼前這個小丫頭便這般纏,自己光應付她便已去了十之八九的力氣,再難應對群毆。當即不再戀戰,一雙鷹目在人群中一瞍,硬捱了始一刀,擰身打力,躍過人眾,抓手就要去抓衛放。
衛放貪生怕死,又好熱鬧,苟那邊看邊還小聲為始一鼓氣,嘴裡時不時地嘟囔:“來招猴子摘桃,二指探目,唉呀,攻他下三路,石灰怎麼還不揚出去。”不提防正打得起勁的賊人,中途竟衝他過來,怪叫一聲:“唉喲那個天爺,吾命休矣。”邊叫邊往後面護衛堆中鑽。
接了衛放的那個護衛暗道:好險!俞先生囑咐他們在旁掠陣實是料敵如神。他們若是一窩蜂上去對敵,自己這邊的高手施展不開不說,指不定就要被賊人擒了去。眼見徐泗欺身上來,長矛直刺,直取徐泗要害。
徐泗卻是不慌不忙,不閃不避,手腕一翻,抓住長矛,擰麻花似得絞斷了矛身,冷笑:這等斤兩也敢與他掂份量。
然,只這幾息間,始一已重新纏鬥了上來,道:“對手是我,卻往哪走。”
始一一到,一群護衛將衛放層層護在中間,架著他的胳膊齊齊往後退了幾步,讓出一塊空地好叫始一與徐泗打鬥。
衛放在一眾護衛之中總算品過味來,合著這些人全是保護自己的。既如此,那他的膽氣就壯了,糊弄著一數,少說也有好幾十人呢,賊人要是想抓他,這幾十號將他疊羅漢似得護身下也可保他周全。當下精氣神足足地跳腳:“始一,攻他下/身,摘他的桃兒,保準他歇了菜。”
他還想再叫嚷幾句,一邊一個護衛眼疾手快,伸手就掩了他的嘴。他們小知州的這位舅兄真是,堂堂侯門公子,跳著腳要使下三濫的手法,沒見眾人憋笑憋得勢氣都弱了好幾分。
徐泗聽著衛放的叫囂,臉都青了,他雖是賊,卻一向自詡正義,武道上更是講究光明磊落,衛放這等行徑與小人何異?
倒是始一若有所失,他是暗衛,說句不好聽的,那便是見不得光的勾當,殺人能一刀殺死絕不兩刀,毒也罷、陷阱也罷,有用便好。再者,他長於暗殺,長久纏鬥,氣力耗盡,終是他落於下風。當下一改先前取攻之路,匕首劃出弧光,專往說不出口的弱點刺去。
徐泗久逢敵手,見始一雖是弱女子卻學得一身武功,雖為狗官賣命,心中卻頗為賞識。哪料小女子生得芙蓉面,乾的卻不是人事,差惱之下,大吼一聲:“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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