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第2/4 頁)
關心,可我們娘子喜在食字上下功夫呢。”僕役笑呵呵,“常翻古藉找食方呢。”
時載誇道:“樓夫人慧質蘭心啊。”既上有所好, 時載想著要不尋些食方來獻與樓淮祀,說起來,還有些風雅。
等他吃罷飯,素婆早早侯在外面,屈膝一禮:“奴婢拜見時明府,我家郎主叫奴婢領明府去取糧。”
時載問道:“怎不見樓知州?”
素婆無奈地笑起來,道:“我們郎主說:那個時載一看就是個舐糠及米的,我昨晚應了他糧種的事,他見我好說話,晚上睡一覺,明日說不得又生出事來煩我,不見才是上策。”
時載面上一紅,笑道:“知州說笑了。”
素婆亦笑:“我們郎主年歲尚小,難免稚氣之舉。”
時載聽她言語間親密,顯是個有身份的僕婢,道:“知州有赤子之心。”
素婆眉眼裡又添一份笑意,帶著時載去了外接的宅院,那邊收拾出來充了庫房,裡裡外外站了好幾十個看家護院的,時載打眼一看,這些護院雖各有殘缺,卻各個都是好手,隱藏著煞氣。他半點不掩驚訝之色,素婆看在眼裡,還好心:“除卻護院,院子裡還藏了些機括,裝了些毒藥。”
敢來偷盜,保準有去無回。
時載道:“知州想得想到。”
素婆道:“沿路為見識了不少賊,不得不小心些,隨來的匠人是公輸後人,最擅長這些精巧木工,強闖硬擄,就能引來毒弩。”
時載拱了拱手,道:“知州跟前奇人異士無數啊,我看街上那汙水溝橫縱佈置合理,連通後定排水通暢。”
素婆很喜愛時載,時載算得年少為官,一心既掛著百姓不算,行事還沉穩重,無半點怨艾之色,實屬難得啊。她這幾日在這邊替樓淮祀和衛繁整理財物,吃用的、賞玩的、名貴的,一樣一樣歸整。
糧庫這些外人看了就看了,素婆直接將時載領了進去,時載看著堆疊的麻袋,驚得目瞪口呆:這是帶了多少糧來棲州?
素婆拿削尖的竹筒刺進麻袋中取出一管稻穀,道:“明府,這些都是好糧,色亮飽滿,少有乾癟,曬得乾燥,這一袋約合五斗。”
時載小心接過稻穀,剝開一顆放在嘴中,嚼了嚼,笑讚道:“甲等的好穀子。”
“這是我家小郎主表兄相送。”素婆看著這些糧,“明府為縣中百姓奔波,盼這些糧能抽得好秧苗,得一個豐年。”
時載復喜還憂,道:“承大娘吉言,種地靠得老天賞飯,全然無準。”
素婆好奇問道:“棲州年年竟生得水患?”
時載道:“大娘來棲州不見,還不知棲州的天氣,都道春雨如油,可這棲州的春雨卻如山倒天傾,暴雨連天沒日沒夜,水滿湍急,地裡的秧苗連根起隨水進了河流,搶都搶不回。別處三升稻種種得一畝地,棲州卻是遠遠不夠。”還有要命的蟲害,秧田裡新苗鮮嫩,立馬引來各種蟲子啃噬嫩苗,育苗時有蟲子,收成時那更是蟲鳥齊聚。
“殊為不易啊。”素婆感嘆,又誇道,“時明府讀書人,卻對田間事說得頭頭是道,亦是難得。”說完待時載越發貼心了。
樓淮祀也貼心,他管糧種,還管送,外頭幾個壯丁推著板車,旁邊還立著個文書模樣的。
文書模樣的一躬腰:“小老兒奉了知州之命,隨明府去雲水對對田地呢。”
壯丁裡一個領頭一拱手:“小人奉知州之命,護送明府回雲水,碼頭船隻也備下了。”
時載坦坦蕩蕩,事無不可對人言,樓淮祀這點小心思,他非但全盤接受,還巴不得多派點人來看看,若是樓淮祀親至,那是再好不過。
素婆目送他們離去,將時載敲了印鑑的欠條收好,搖搖頭,這筆賬焉知能不能收回,樓淮祀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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