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第4/5 頁)
上去掩住孫子的嘴,心恨姬冶與樓淮祀行事歹毒,這二人有意留孫兒一口氣,就是要拔齊家的根。若是一路快馬飛馳拖死了孫兒,齊家不但安矣,還能反咬一口。
姬冶聽齊珠的叫喚:“上樑不正下樑歪,這上樑也該細細查查哪處蟲咬蟻噬。”
樓淮祀揩掉一點齊珠臉上的血跡,笑:“齊公子放心,你祖父不管你,但三皇子仁心仁德,定不會棄你於不顧,自會尋來瘍醫好好為你醫治。”
齊珠喘著氣,也不知是氣是痛,頭一歪就暈了過去。齊祜也想幹脆暈過去,眾目睽睽之下,一時間竟是無法可想。思來想去,不如打死齊珠來得乾淨。
樓淮祀沒想到齊老頭這般狠心,逼到絕境,揮開僕役,指著地上的齊珠怒罵:“孽畜還不知自省,這般不知悔改,請什麼瘍醫,吃得什麼湯藥?好了之後照舊為禍鄉鄰,老夫打死你算了。”
齊祜罵罷,奪下守門小廝的棍杖,就要往齊珠身上揮下去。樓淮祀倒想攔,可他功夫粗疏,卸不來勁,姬冶冷眼旁觀,打死就打死,收拾一個齊家無需顧慮周全。
好玄齊浩得信匆匆趕來,齊祜不缺孫子,齊浩膝下唯一子,如珠似寶地養到這麼大,豈有不心疼的。牢牢抓著齊祜揮下來的木棍,跪倒在地求情道:“阿爹,珠兒縱有錯,罪不致死,常言道養不教父之過,他悖德妄為,是我這個當爹的沒教好。阿爹看他命已一息,饒他一趟,要責要罵,只管拿兒子出氣便是。”
齊祜大急,齊浩任滿,此次回京不定就能官進了一階,出了齊珠的事已有汙點短處,他還要保子,這是……這是拿前途去換啊。
齊浩頻頻磕頭,眼淚縱橫:“阿爹,知錯即改善莫大焉,珠兒既有罪是當罰,只求留他一命痛改前非。況且兒子聽樓家小郎君與三皇子之言,珠兒還未傷到人命,如何就到了償命的地步?兒子來時已遣人去府尹報官,是非曲直自有府尹論斷。”
齊祜滿是老淚,將棍棒一扔:“你……你是個糊塗的爹,不知管束,才惹來今天的禍事。”
齊浩點頭應是,起身與樓淮祀和姬冶道:“小郎君先才說要請瘍醫為我兒醫治,齊某先行謝過。既如此,小郎君與皇三子自是許我兒將遊絲一命先吊住再開堂問審?”
樓淮祀在心裡一嘆,齊浩可比齊老頭難纏得多,又不怕事,不似齊老頭,被他們一嚇整個慌了手腳亂了分寸,怪道多年一直呆在少監一位只能管管修城牆。
“齊叔言重,我與表兄也不忍心齊小郎君命赴黃泉。”
齊浩深深地看了樓淮祀一眼,他自問打從做了官,臉皮練得頗厚,誰知還不比姓樓的小子。將他兒子打個半死,又將整個齊家架在火上烤,竟還能親親熱熱喚他一聲“叔”。
姬冶則道:“望你無愧。”
齊浩道:“齊某為官不敢自稱能吏,卻敢說一句不負君王蒼生。”
事到如此,樓淮祀便知此事不能再僵持下去,再行逼迫,倒顯他們無理。見好就收才是上策,姬央治下嚴酷,齊家要想安然無恙那是痴人說夢。齊浩在蕪州做通判,既不怕查,要麼無虧心大事,要麼手段上乘,能瞞天過海。無論前者或後者,都不是他與姬冶能插手過問的。
“齊叔叔為官如何,自有聖上定裁,我與表兄無名小卒,焉敢過問?我與表兄只等府尹問審時召我二人佐證。告辭告辭。”樓淮祀笑嘻嘻道,他揖了一禮,拉了姬冶就走,兩眼在人群裡來回掃了好幾眼,他剛才明明有看到梅老頭牽著驢站在前頭,幾時又走了?
他二人剛出岔道,就見樓長危騎在馬上不善地盯著他們。
“爹 。”樓淮祀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往姬冶身後藏了藏。
“見過姑父。”姬冶極少服人,樓長危算是其中一個,恭謹揖禮。
樓長危一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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