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第3/5 頁)
,越是非常之地,越有可為之處啊。”
俞子離對棲州已生好奇之心。俞丘聲未亡時,他歲數又小,俞丘聲又擔心幼子,將他拘在深山之中;俞丘聲過世,他住進將軍府,樓長危與姬明笙對他管束得也頗為嚴格。眼下避出府,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心中蠢蠢欲動,想親到棲州遊歷一番。
“你覺得棲州如何?”
樓淮祀毫不在意,道:“我不過探探江石藥材的出處,知道是棲州便罷,不曾遣人去那細看。摻一腳江石的買賣不過說笑,無非眼紅我五舅舅的線香買賣,真是一本萬利啊。”又搖頭酸溜溜道,“如我五舅舅這般 ,人在家中,財從天上來,不知是踩了什麼狗屎運。”
俞子離鄙夷無比:“你一個貴家公子哥,難道還少銀錢花用?天天將黃白之物掛在嘴邊,商賈都比你風雅。”
樓淮祀長嘆一口氣:“師叔,師祖幾留了金山銀山給你,你自是無所擔憂,不像我,將有妻,將有子,要為柴米油鹽操持。”
俞子離“嗤”得笑出來,道:“你哪來得妻,哪來的子?要不要我替你炊上 一鍋黃梁飯?”
樓淮祀臉不紅氣不喘,道:“我是萬事俱備,只欠外祖父這道東風,唉!外祖父許是和我外祖母吵嘴了,死咬著不鬆口。”
俞子離抬了抬眼,那暗衛聽得臉都綠了,要不是訓練有素,早就躥窗而逃。聽聞上皇姬景元脾性有點難以捉摸,身邊人難免戰戰兢兢,跟著樓淮祀這種嘴上沒門閂,有天沒地,有地沒天,怕也是膽戰心驚 。
樓淮祀還在唉聲嘆氣,道:“都說好男不吃分家飯,我爹孃康健,分家飯也撈不著。師叔,不如你我合夥賣點仙丹神丸?”
俞子離斥道:“妖言惑眾,何來仙丹神丸?”
樓淮祀忙跑過去,把俞子離摁在軟榻上,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師叔,侄兒知道你家底豐厚,出手接濟接濟……”
俞子離笑了笑,接過茶:“家底豐厚不假,也不知哪個以為我是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
樓淮祀氣得跳起腳:“師叔你還好意思提,我以為你遠道家貧,壓箱底都掏出來送與你,我一片赤子之心,你也好意思收取。”
俞子離輕哼道:“我既是你師叔,受你孝敬有何不對?那點家底也好意思說,再沒比你更寒酸的皇家外孫子。”他邊說邊疑惑,低問道,“你外祖父,外祖母的賞賜,你孃親長公主也是手頭寬鬆的,師兄嚴歸嚴,也不會在銀錢吝嗇。師侄,你的家底去路有點不明啊。”
樓淮祀目光閃爍了幾下,道:“師叔要是與我合夥做仙丸的買賣,我就告訴你。”
俞子離驚道:“你的這些私隱破事竟值得一張丹方,你是何方神聖,吐得氣都是香的?”
樓淮祀氣得翻了個白眼,一揮手:“冷語傷人三月寒,師叔真是個小氣鬼,夏蟲不可語冰,我先收拾了姓崔的。”
俞子離搖搖頭,樓淮祀只知量人之惡,不知量人之弱,他一口咬定崔家女心懷惡意,卻懶得理會為何如此。那崔家女的那點惡意,無非出自一個“妒”字:“阿祀你便不問她所為為何?”
樓淮祀見他神色凝重,收起嬉皮笑臉的,想了想道:“師叔,縱她事出有因,縱她身有苦辛,那遭她算計之人便活該嗎?能以牙還牙,是我之幸,這天下又有多少人捱了一巴掌,無奈之下,連牙帶血咽淚吞下?傷人者有其情可憫,被傷者豈非越加無辜?”
俞子離道:“以牙還牙未為錯,只是,阿祀,你還出去的豈止一牙?”他看著樓淮祀,平靜道,“幼兒盡全力不敵壯年一掌之勢,阿祀,你非是幼兒,幾時試著做一個壯年。”
樓淮祀呆了呆,半倚著窗盯著院中青松出神,連俞子離何時離去的都不知道。他想了半天,還是不解,問暗衛:“你要是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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