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第2/4 頁)
樓淮祀哈哈一笑:“常言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師叔,我為了自保,難保嘴上不嚴,無意中透露了什麼。”誒!看到俞子離的剎那,他便知道自己柳岸花明、絕處逢生。告個密,將功補過,他爹找回寶貝師弟,哪還好意思開祠堂揍他?樓淮祀越想越高興,為免笑出聲,憋得腮幫生疼,兩眼直冒淚花。
俞子離不用猜就知道他沒憋好屁,冷笑道:“你要是賣了我,我就告訴師兄,你是知情人。”
樓淮祀十分識趣,趕緊討饒:“師叔,你我何必為敵呢,這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無異自斷臂膀。”
俞子離道:“夜貓子進宅不懷好意,我看你這樣子不像是來和衛放稱兄道弟的。”
樓淮祀俊臉上盪漾著層層的笑,湊過來道:“師叔,你在侯府見過衛繁沒有?她生得圓圓臉,大眼長睫,笑起來還有兩個小梨渦,可好玩了。”
俞子離別開眼:“你可知你現在有如一隻開屏孔雀?”
樓淮祀喜道:“師叔是誇我秀彩奪目?”
“一轉身就露禿毛屁/股。”俞子離十分厭棄,又道,“衛家子弟雖無出息,大都遊手好閒,心中卻皆存善意,你這種禍害頭子還是快些離去,不要擾人安寧。”
樓淮祀長嘆一聲:“人心易變啊,師叔還說視我如子呢,言猶在耳,兒子就成了棄子,過河都不要我趟水,虧我逢年還要趴地上給你磕頭。”
“你藏頭縮尾,小人行逕,有臉怪我偏心?”俞子離無一絲動容,舉步要走,又停了下來,笑問,“衛放兄妹,可知你是大將軍樓長危之子?”
樓淮祀急道:“我這也是……”他正待辯解,就見俞子離唇邊暗藏著一絲冷笑,暗叫一聲糟糕,苦笑轉身。
果然,衛繁披著斗篷帶著一個小丫環,靜靜立在那。
衛繁氣鼓鼓地瞪著樓淮祀。
她們姐妹陪著國夫人用過晚膳,衛絮幾人因著施粥時的見聞興致都不高, 兼又辛勞一日, 國夫人心疼, 早早就打發她們回去歇息。
衛繁卻是思緒高漲,那隻小肥狗雖然狗毛被剪得東一塊西一塊的,醜陋不堪, 但極會諂媚之事,纏在衛繁腳邊, 尾巴搖得跟風車似得, 肥圓的屁股快擰成了麻花。
衛繁主僕被它逗得咯咯直樂, 引逗了好一會,衛繁這才心滿意足地抱著小肥狗往熏籠上一趴, 看著簾墜上的水鳥紋, 亂七八糟地想些無邊無際、沒來沒由的事, 直想得獨自坐那發笑。
綠萼幾個被她笑得一頭霧水,自家小娘子在外小一天, 這是傻了不成。
衛繁傻樂一會,見天早,在屋裡轉了一圈, 實在無事可做, 推窗看雪停,便跑去小廚房指使廚娘炸了一碟芝麻脆酥雞皮,興興頭地要送去給俞先生就酒。
她前頭走,小肥狗後腳跟, 身太肥腿太短,活似一隻球般在地上磕磕絆絆翻滾,偶爾滾懵了,還停下了來甩甩腦袋,奶吠幾聲,又搖頭晃腦地跟上來。
衛繁回頭笑看看小肥狗,心裡卻想著:她定要跟俞先生說說又好玩又有趣生得又好看的離家“小乞兒”。
誰知在外院迴廊看到樓淮祀站沒站相地跟俞先生說話,她揚起一抹笑,正要過去,就見俞先生對著她使了一個眼色,然後……
乞兒是不真,騙子卻不假。
與人交,當以誠,無仇無怨的竟跑來騙他們。衛繁看著樓淮祀,越看越覺得此人面目可憎。若是萍水相逢,騙了就騙了,可他都和兄長稱兄道弟了,怎能如此欺瞞。衛繁越想越傷心,眼眶都紅了。
俞子離坑了自己師侄一把,心情大為舒暢,攏著狐裘揚長而去,還笑眯眯地拎走了綠萼手中的提盒。看著小王八蛋臉色青白,再看看天睛,今晚必有明月,他晚間定要邀月共飲,慶賀一番。
樓淮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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