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第3/5 頁)
將軍撿來的吧。你們得給我說清楚,事關身世,馬虎不得!”
其中一個玄衣人掀了掀眼皮:“將軍稍後親至,小郎君最好慎言。”再胡言亂語,腿骨能給你寸寸敲斷。
樓淮祀忙躲到姬景元背後:“外祖父,您老可得為我張目。”又小聲抱怨,“您怎麼挑得女婿,打兒子跟打……”再說下去,好像把自己給罵了。
姬景元笑看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欠打。”這一看,似有什麼不對,伸手輕輕掰過過外孫兒春花似得臉,“你……這髒臉去一趟,怎麼幹淨了?”
樓淮祀兩眼微眯,心神微蕩,將酥瓊葉塞給老李,討好地給姬景元揉著肩:“外祖父,我覺得我長大成年,也該成家立業了。”
“哦?成家便罷,你何來立業?乞索大業?”
樓淮祀急道:“外祖父,成家立業成家立業,前倆字您老怎麼就略過便罷呢?反只看後倆字,成家於立業之前,不成家何以立業?”湊過去小聲求道道,“外祖父,您老讓藏在暗處的暗衛打聽打聽,先才馬車上坐的是哪家的女眷?那小娘子玉雪可愛,跟剛蒸出的□□酥一般,軟綿綿,松趴趴……”
“輕薄之言。”姬景元斥道,實在忍不住,“你爹請誰教你的文章?你滿嘴狗屁不通的。那小娘子若真生得有如奶香饅頭,想來姿容有限,如何跟你匹配?我聽聞謝家小女有美德,倒與你相襯。”
樓淮祀跳腳,纏著姬景元:“外祖父您老就別亂點鴛鴦譜了,您看看您招的女婿,不是……”
“混賬,跪下,誰與你膽子以下犯上,不敬上皇的?”一聲厲喝在樓淮祀耳邊炸開。樓淮祀臉一白,趕緊噤聲,再不敢放肆。
樓長危屍山血海裡淌過來的人,他長身鶴立,俊顏如玉,但那玉色卻透著滲人的腥紅,此時因著深惡幼子荒唐,這一聲厲喝真是殺意必現,連那幾個見怪慣生死的玄衣人都為之色變,何況樓淮祀。
姬景元倚著古樹護道:“他才多大,教子怎能一味苛責?有松有馳才是正道。”
樓淮祀邊竊喜邊暗暗點頭。他外祖父果然英明神武啊,這龍腿,他就算只剩一口氣,也要抱得死死的,說什麼也不會撒手。
樓長危目光如電,半點沒錯過兒子憊懶的神情,按下怒火,道:“聖上,樓淮祀頑劣不堪,言行狂悖,無尊無卑,成日間不讀詩書、不習武藝,一味胡作非為,非棒喝不可成材……”
姬景元擺擺手叫起樓長危,道:“行了,放在朕身邊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就你那教子,幾棒下去,他焉有命在?”
一邊老李兜著手,磨磨後槽牙,心道:聖上誒,在您老身邊才讓人放心不下,您九五之尊,都陪著這混賴子一道扮起乞索兒來,大將軍回去後,怕是幾宿不能安睡。
兒女都是債,可憐樓大將軍生了這麼個混賬玩意。
樓長危無奈,暗暗瞪了眼兒子,指尖輕捻,恨不能人前教子,苦於礙著在上皇老丈人跟前,發作不得。
姬景元問道:“街集上剛才出了什麼事?”
樓長危揖手:“回上皇,一番商送佳釀去酒樓,與一賣柴老翁擦身過,柴擔橫出的枝丫無意戳到馬眼,馬驚車翻,壞了半車好酒。那番商惱怒之下,不顧老翁跪地苦求,取馬鞭鞭笞老翁。有過路客抱不平執朴刀與番商起了爭執,再兼有意氣書生引經據典斥罵蠻夷無狀,遂引得行人圍觀堵了車馬。”
姬景元面沉似水:“現如何?”
“番商悔悟,願取五十銀補償賣柴翁,以平此事。”
“傷人賠銀,天經地義。私了?鬥毆鬧事自有律法所依。”姬景元看著人來人往的長街,“我大興乃禮儀之邦,素來友交四鄰,豈容不平之事。慎行,你親去知會京兆尹,重責示眾,以儆效尤。”
“喏。”樓長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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