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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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淮祀目眥欲裂:“師叔祖,您老為人師,怎能不修自身?所謂言傳身教,萬一被學生知曉,成賭棍了怎麼辦?”
青丘生笑道:“你不是說私下開賭?若是漏了風聲,自是你的紪漏。”
樓淮祀看周圍學生從四面八方投來目光,他的偏心眼師叔俞子離似已窺得玄機,在那似笑非笑、幸災樂禍,賊老天啊,這都什麼師叔,半點都不知幫他。
還有他這個為老不尊的師叔祖,也不是什麼好人,怪道以前他二外公事敗,師叔祖老人家腳底抹油就開溜,忠臣不事二主啊,可見他師叔從底子起就不是好的。
“師叔祖,重建書院,不知要費多少銀兩,我總得撈點本回來?”
“胡言亂語,這又不是你的私房。”青丘生笑呵呵道。
“府庫的銀錢難道不捉緊?”樓淮祀大怒,真當他是財神投胎的?只逮著他身上薅毛。
青丘生道:“我閒時替你算了一筆賬,如今棲州的進賬,一項自剿匪所得,端得一群肥羊。二項自石脂所得,脂局每出一批石脂皆要分賬於你。三項自於商稅糧稅。糧稅不多,商稅卻不算少,榷場都是大宗的買賣,藥材是一大頭,還有你娘子的蟲金,你倒下得黑手,棲州兒童隨手捉的蟲子,扯了兩片鞘翅,就賣出金銀價來。”
“那是我娘子的私產。”
青丘生笑:“那是自然,可成一宗買賣,你便收一筆稅收。”
“花用也多。”
“造田那邊你不曾撥一個子,軍中確實所費不少,可也足以應付,再兼今歲還有軍餉下撥,怎麼算也不會缺錢。”青丘生笑著道。
棲州的府庫今歲確實有積餘,但樓淮祀決不認,道:“師叔祖,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算算富餘,實則捉襟見肘,那是處處用錢。”
青丘生呵呵笑兩聲,顯是不信,
樓淮祀眼珠一轉:“不如這般,書院人工用料,全由學生自己商議定奪如何?也好叫這些紙上讀書的知道各物各價。”
“知州這一提議再好不過,學生不可自恃清貴不知民生。 ”
樓淮祀軟聲道:“等師叔祖帶著學生知曉此中繁巨,便知我之不易啊。”
青丘生也疑惑:“這似是兩碼事,建書院與分賭哪有相干。總之,你拿我的學生設賭,便要與書院分賬。”
“我三你七。”
“你只管開賭,哪有臉拿七成?”
樓淮祀道:“難道我不用拉人來入局?這才是重中之重,棲州不毛之地,有幾個願意去賭球的?”
“賭者不分貧富。”
“我敢讓家貧者入局,師叔還不得把我頭擰下來?”樓淮祀駁道。
青丘生花白的鬍子一抖:“榷場前後,棲州無遊玩處,往來富商無處消遣,剛好可以來書院看蹴鞠。”
樓淮祀摸摸鼻子,他還真就打的這主意,棲州能榨出多少油來,還是這些來榷場的富商腰纏萬貫,花錢有如流水:“……大不了六四。”
“不如五五?”青丘生道,“你若是不願,我只在那幾日禁球便是。”學生的本份還是認真讀書啊。
釜底抽薪啊,樓淮祀甘拜下風,不甘不願道:“聽師叔祖的吩咐,五五就五五。”他以前只當老梅是個心狠手辣,卻是不比青丘生啊。
樓淮祀憤憤離席,不忘帶走了自己的小妻子。衛繁任由他拉著,她知道樓淮祀就愛與人別勁頭,嘴上說得小氣,花出錢時卻是大方,和師叔祖他們那也是綵衣娛親。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衛繁與楊妻楊妾來往更為頻繁一些,學生們捱了罰,書院得了重建,算是皆大歡喜。
也只溫紹蘭不大滿意,他是鑽營之人,不喜歡學生心有旁騖,因此據理力爭,將幾個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