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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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淮祀笑起來:“出家人不打誑語,長老盡來哄我。保國寺富得流油了,寺廟周遭一大片地都是你們的,租子都能收不少。再說了,神火豈是你們保國寺一寺之事?此乃是你佛家之事,看神州上下多少寺廟?萬金還收得便宜了。”
“……這……”淨明長老苦笑不已。
樓淮祀擺出山大王的姿態,道:“不與長老和道長鬍纏,萬金不二價。我聽三皇子道:拜火教也在找教中聖火。他們總壇雖遠在波斯,卻多金玉,出萬金也不在話下。我要不是想著拜火教是異教,早賣與他們了。”
淨明長老和清和長老忙道:“不可不可。”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間道理我也知曉。可道長和長老也不能叫我血本無歸啊。”
清和道長暗自腹誹:你哪來的本。他見樓淮祀牙關咬得緊,萬兩黃金,教中還真出不起,他心裡已生退意,看一眼淨明長老,就算道家不買神火,也不能讓禿驢輕易得了去。清和道長的欲啟的尊臀又牢牢地粘在那椅子上。
淨明長老想了想,道:“長公主年年行善積德,常在寺中佈施,貧僧思量:樓家百年的功德一應寺中操持,以此填補蓮火之缺。”
“不好不好。”樓淮祀連連搖頭,擺出六親不認的嘴臉,“孃親佈施乃是私事,神火乃是公事,不可混為一談。”
清和道長心念一動:“樓知州,我教有各樣丹方藥方,救生救死肉白骨,不知可否代金換神火。”
樓淮祀一揚頭:“道長,我師祖乃俞師俞丘聲。”
清和道長笑道:“俞師道號四無散人,這般算來知州也算我教中人啊。”
樓淮祀大義凜然:“道長,不談私情,師祖他老人家為人正直,見不得這等裙帶關係。”
淨明長老恭維:“阿彌陀佛,知州公正,乃棲州百姓之福啊!”
樓淮祀合扇一笑,錦袍玉冠描金扇,玉面鮮唇,乍看真是無雙公子,就是不能開口,一開口就是能把燻得仰倒的銅臭味:“我與長老和道長開啟天窗說亮話。神火不過石脂,似油非油,妙用無窮,燃之而明,尤勝油燈,還可潤滑車軸,太醫還道能除腹中之蟲。聖上設脂局,為的是造福萬民,屆時九州大地,必燃石脂之火。長老、道長,若是石脂有著蓮火、火精的名頭,百姓用它時豈不是感念佛陀、天尊?”
道理是這個道理,就是價實在高。
道教要真掏這筆錢,怕是要榨乾各處道觀的老底,唉,道家實在不比佛門富裕啊,且,道家平日煉丹很費銀錢的。前朝之時,皇家求長生,道家因此撈了不少家底,奈何本朝的皇帝……元祖他老人家就不提了,起義倒了多少山門,緩過氣來,平地又蹦出個坑死人衛詢,這幾十年,佛、道終又重新興旺,又蹦個樓淮祀敲竹槓。
嗚呼悲哉!這小兔子崽還是衛詢的孫女婿。
富裕的佛門掏萬金也要打嗑吧,淨明長老掙扎道:“知州,九州天下千百寺,廣有信眾,若有蓮火降世,當是錦上添花。”就算沒有,佛門也不缺少信眾。
樓淮祀用扇子遮臉,躲後面咕咕直樂:“長老敲木魚都敲得木訥了。這世間最忌諱講究個我有你無,你有他無。佛門不缺蓮火添花,若是道家有火精呢?長老,你佛門可另有神通與之相媲美? ”
清和道長一聽這話,暗地一聲哀嘆,這蓮火怕是要被禿驢搶了去,手頭銀錢不豐,話都說不響,憋屈啊。
果然,淨明長老得道高僧的面容剎間染上殺氣。
樓淮祀又衝著清和道長半歪著身:“道長,八千金賣與道家,何如?”
清和道長苦笑:“知州當真願賣?”
淨明長老白鬍子一抖,端頭世外之人的淡然,道:“佛講四大皆空,貧僧枉讀經書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