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第3/4 頁)
著仨人,那倆訛詐的差役與索夷族的木葛。人犯,牢役也小貓倆三隻,瘦巴巴,苦伶仃的,嘴裡說著一串狗都聽不懂的土語。
樓淮祀坐在小馬紮上,隔著牢門看著破口大罵的木葛,唔,聽不懂;身後點頭哈腰的牢役應是說著好話,還是聽不懂。樓淮祀掏掏耳朵,自己比聾子還不如,好話歹話,聽在耳裡全是嗡嗡嗡嗡,吵得他想暴捶這二人。
始一站在樓淮祀身後,他的傷已經大好,手癢,道:“郎君不喜聽他們說話,卸了下巴就好。”
瘦道士嫌棄:“你只知喊打喊殺,下了下巴,還怎麼問話?”
始一道:“裝回去便好。”
樓淮祀兩手託著下巴不說話,任由木葛在牢裡仇恨地瞪著自己,困獸地狂吼大叫。
賈先生聽得懂索夷語,木葛的吼叫在他耳裡全是粗言穢語,不堪入耳,低身道:“小郎君,這廝無禮得狠,問清黑水之事,小郎君就離這穢氣之地。”
樓淮祀問:“他在罵什麼?”
賈先生不好轉述,只道:“狗嘴吐不出了象牙,全是汙言,小郎君不入耳才好。”
樓淮祀皺著眉,道:“老賈,從禹京到棲州,我好似落了什麼人。”
賈先生一呆,想著不是審木葛嗎,怎麼又提別的事,落了什麼人?帶了這麼多的各行各業三教九流的人,還有落下什麼來?
“小郎君是指?”
“與江石分開後,我們這邊好似少了人。”樓淮祀道。
賈先生想了半天,沒想起來:“誰?不曾落下人啊。”
樓淮祀招手叫過牢役,指指木葛:“你,與他對罵,好好罵,也好容我想想。”
牢役眨巴著眼,不懂,還得賈先生轉述,聽明白後,當即一捊袖子,往牢前一站對著木葛大罵出口。
樓淮祀看著牢役“英姿”,靈光一閃,道:“我說落了什麼,梅老頭那倆胖瘦差役竟是不曾與我們一道,下了船後就沒了蹤影。”
賈先生就沒留意過那倆差役,不解道:“敢問小郎主,這裡頭有何不對?許聽了梅縣令的吩咐,先行捎平安信回澤棲了。”
樓淮祀道:“雖是情理之中,但我就是覺得不對。”
瘦道士急著拿木葛試藥,道:“啊呀,小郎君啊,那倆差役無足輕重,不如先問黑水之事,不知這什麼黑水能不能入藥。”
樓淮祀不滿道:“你這個牛鼻子老道,半點沒出家人的仙風道骨,好好的人又不是藥罐子。”
始一附和:“卸腿卸胳膊穿琵琶骨便好,下藥不過末流。”
他二人正爭論,家中的下僕闖進監牢送來口信:郎主,娘子叫梅夫人帶去了澤棲,俞先生也一道走了。
樓淮祀刷得黑沉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長更補上昨天的
世風日下,青天白日就闖門入戶劫持他人的娘子, 這都什麼世道。
樓淮祀怒火沖天跑回後宅, 人去樓未空, 剩得一屋僕役與滿院嫋嫋蟲香,還有好些被燻得暈乎乎將死未死的飛蟲,樓淮祀伸手, “啪”得打死了兩隻。
“你們怎任由娘子被人帶走,誰知來得什麼?萬一是賊人妝扮的?”樓淮祀衝著一院僕婦大發脾氣。
其中一個瘦長口舌靈光的, 道:“回郎君, 真個不是假扮的, 奴婢特地跟去看了,娘子是跟梅縣令與梅夫人走的, 還有俞郎君同行呢。”
樓淮祀氣得跳腳:“那外頭還滿地賊呢, 你們也不擔心娘子的安危。”
瘦長的僕婦道:“朱護衛也跟著去呢。”
朱護衛朱眉那伸手, 別人是以一當十,他是以一當百, 殺人就跟砍瓜切菜一般。
一名話堵得樓淮祀心窩連同嗓子眼一道生疼,不依不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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