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第4/5 頁)
了。姬景元狂怒,一細查,連太子同胞手足姬央也逃不出干係。
太子仍是病歪歪的,以為要死了,又活了下來,以為要好轉了,他又倒了。儲位之爭更是朔風夾霜雪。
再等得太子將死時,又傳言姬景元有意立皇太孫,傳得有鼻子有眼,有理有據。常言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別說朝臣都在心中犯嘀咕,連皇長孫自己得蠢蠢意動,覺得自己有望尊位。
結果,太子病逝後,姬景元沒有越過兒子封孫子,太子之位落到了沉寂隱忍的姬央頭上。
皇長孫想不開,又聽了外家的挑唆,他二叔登基,他這個先太子之子,焉有活路?既無好下場,不如搏一搏,萬一成了呢?一干蠢貨逼宮哪能成事,皇長孫一系乾淨利落地落了敗。
姬景元憶與太子之間的父子情,有意放長孫一馬。皇長孫卻是殺紅了眼,伏地痛哭懺悔,等得姬景元近身,躍起就捅了祖父一刀。
這一刀下去差點讓姬景元身魂俱滅,他只當自己這回大限已至,將皇位讓渡給了姬央。
姬央一系好似大夢未醒,姬景元馬上帝皇,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一看就是長壽相,姬央就算被封儲君,少不得也要在太子位上熬年輪。皇長孫這天外飛仙似得一刀,差點捅死了祖父,還將自己二叔送上皇位,也不知皇長孫生不如死守皇陵時,心中是如何之悔恨。
姬景元中的一刀極為兇險,前朝後朝都已經默默準備棺槨了,陵寢這些年一直在修,差個收尾,此時也是日夜趕工,就防帝皇駕崩。
姬央冷心冷肺又心狠手辣,忍心送自己要死不死的嫡兄早點歸西,卻不忍心趁此良機順勢讓親爹歸天,獨坐一夜後,終是下令用心救治。
這一治,竟將姬景元給治好了,幽都幾日遊後,將養將養,姬景元又是身強體健、活蹦亂跳的一條好漢,大冷天,外頭飄著雪花,他還一身單衣傲雪舞□□。
姬景元這一好,姬央就有些尷尬,他登基本就倉促,偏姬景元又積威深重,死了也就罷,以姬央的手段總會將權慢慢收歸手中。偏偏姬景元又活了,冷眼一看,還是那種十年八載死不了的模樣。
姬景元初時還頗為感慨,自己這個兒子到底還是有良心的,這等節骨眼上選了爹,細想著實感動,自己既退了位,還是安生頤養天年吧。
只是,姬景元的感動薄弱得不堪一擊,他嫌姬央對老臣太過苛責,行事不留餘地。水至清,則無魚,人無完人,官途之中總有錯處,姬央倒好,半點情面不留,該抄家時就抄家、該殺頭時就殺頭。姬景元看著昔日舊臣,跪倒塵埃之中,長泣淚涕,不由也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自己這個天子如浪退去,一退如一滅啊。
一干老臣在姬央手底下混了一些時日,也念姬景元的好,做生不如做熟,新帝有些難捉摸,姬景元這個舊皇雖有些獨斷,到底知得底線在哪處,說話行事心裡也有些底,不像姬央,渾不知七寸在哪處。
姬央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兩難的境地,心中也是鬱氣橫生,不過,舉棋無悔。雖然親爹是個偏心鬼,捨不得讓他死,也只好忍了。
姬景元那混不吝的脾性,絕對是蹬鼻子上臉的,姬央退一步,他反抖上了。兒子帝皇心術未免過於強硬,自己這個當爹的少不得要加以指點指點。
樓淮祀有時都覺得自己外祖父有事沒事就愛橫插一槓令人不堪煩。
群臣也是倒黴,以為找了個靠山回來,然,姬央卻不是軟柿子,豈容他們拿捏,這下好,他們父子明爭暗鬥,臣子夾在中間受氣。一件事,姬景元姬央父子各執己見、互不相讓,折騰來折騰去,辦事的人累得飯不香睡不穩,絞盡腦汁方尋得二聖都勉強認同的法子。
這還不如猜摸姬央的心思呢,再難猜也不過多掉幾根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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