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第4/4 頁)
了罪名牌,拿馬拖到齊家門口 ,問問‘齊國舅’此事該當如何?”樓淮祀撫了一下貴公子的頭,“也不知‘齊國舅’會不會跟齊淑妃好好哭訴,將聖上搬來當救兵。要是搬不來,將你活剮在在齊家大門口,要是搬來了,我們挨活剮?如何?有來有往公平無比。”
貴公子駭得瞪圓了雙目,汗出如漿,竟是懼意蓋過身上的鞭痛,四腳百骸都隱隱透著涼。
梅縣令更是倒吸一口涼氣,踱到邊上偷偷看著樓淮祀。這小郎君生得秀美無雙,貌如美玉,唇似朱塗,一對鳳目如水中琉璃。出的主意卻是壞到了腳底板,他這一路擒著人到齊家,齊家焉有活路,非搞得天子怒發雷霆,別說齊家倒血黴,宮中的淑妃都要受到牽連。
這小子可夠壞的。
梅縣令邊犯嘀咕邊暗忖:依附憫王的落魄樓家子之說,定是矇騙人的,這般有恃無恐不留餘地,非尋常人不可為,何況區區憫親王的孌寵?再者,五王雖得上皇今上的寵信,行事灑脫無羈,可非仗勢行惡之人,哪會縱容養得狡童胡作非為。
這個樓競?看年歲,九成就是長公主與樓將軍之子。
這便是了,這小子的靠山不但高、且多,太上皇,皇太后,皇帝、皇后,就連著憫王通通都是他的靠山,將齊家子當麻袋拖權當不得事。
真是……個又壞又好的臭小子啊。
梅縣令揣透了樓淮祀的身份,又琢磨姬冶是何人。憫王私生子是假,皇家子孫應是真的,與樓二子年歲彷彿,私交又好,那就是今上三子……
梅縣令越發笑得燦爛,與高個的差役道:“我們這香燒得好,燒得好啊,高香請來真佛,不虧不虧。”
高矮兩差役對視一眼,沒聽懂。
衛家從來都是裝鵪鶉的,乍見姬冶與樓淮祀二人逮著人說打就打,不留半分情面。一時之間竟都有些怔忡,隨行的婆子眼見血沫飛濺、慘叫連天,忙將衛絮衛繁她們引見馬車之中。
衛放看得眼熱,他膽小,一人在外遊蕩鮮少與人衝突。既有不平事,又有姬冶和樓淮祀打頭,偷半摸半上去踹了那貴公子幾腳。
這幾腳踹得他真是身心舒泰、意猶未盡、回味悠長,只恨不能再補幾腳。與貴公子隨行的幾人也是欺軟怕硬的,他們見樓淮祀與姬冶兇殘,不敢出聲,見衛放偷下黑腳 ,似有顧忌,紛紛拿眼瞪他。
姬冶察覺,一鞭揮過去:“誰給你們的狗膽,敢胡亂瞪人。”
這幾人裡頭有一個較為機敏,見貴公子報出家門這二人非但無一絲顧忌,反怒火更熾,定是惹上惹不得的人物。這些人不過狐朋狗友,心中是無半點情意義氣,你偷我一眼,我皺皺眉頭,不消片刻騎上馬奪路回城。
樓淮祀見他們驚散去,踹一記貴公子,笑道:“你這同伴去的倒快,將你獨撇在這,可如何好?”
貴公子顫聲問:“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樓淮祀笑著道:“閻王座前範無救、謝必安。”
衛放激動俊臉透著紅,問道:“真要綁他去齊府?”
樓淮祀搖頭:“怎能這般無禮?拖著才是。”
“我……我……”衛放兩眼閃爍指指自己。
樓淮祀笑摟著他的肩:“衛兄,你先把你兄弟子妹平安送歸家中,他們要是少了半根汗毛,國夫人要問責於我。”又指指梅縣令,“還有梅老頭,你將他也捎上。”
衛放很是不甘,這樣的熱鬧他居然不能摻上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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