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第4/4 頁)
,丟個大糗。”
“我泡一年的醋缸,也不至於如此不濟。”樓淮祀白眼沖天,他臉皮厚,他孃親嘲笑他飲醋,他是半點不嫌都認下,不引為恥還反而聲討道,“孃親還說呢,也不怕你兒子渾身酸味,不利康健。”
姬明笙道:“我又不只一個兒子,除卻你這個呷醋呷得渾身酸臭的,家裡還有玉樹臨風的大兒呢。”
樓淮祀從鼻腔裡噴著氣:“長兄今晚還要給舅舅值更呢,你跟前也就一個酸溜溜的兒子。 ”
別說樓淮禮不能在家守歲,連樓長危都要晚歸,重節之下,怕有賊宵鬧事,皇城內外明松暗緊,金吾衛上下反比平素忙碌。樓長危身為長官,不願帶頭懈職,連宮宴都不曾參赴。
樓淮祀與姬明笙一路鬥著嘴,將近南門時,就見一人皂袍束腰,執刀鶴立在那,勢威逼人。姬明笙展顏一笑,撩開帷帽,驅馬快行幾步,道:“樓將軍許久未見!”
樓長危眼底有一抹輕淺的笑:“長公主別來無恙!”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別有情趣在心間。
樓淮祀撇嘴歪臉,插嘴大煞風景道:“何來別?不過幾日,何來許久?”
樓長危略有些不自在,目光不善的掃過糟心兒子。這等兒子養來幹什麼?不孝就罷,時不時還能氣得人心肝脾肺俱疼。姬明笙撫著手中馬鞭,想著初七人勝日不如在別莊多住幾日,直至燈節再回。
樓淮祀臊了自己爹孃一把,很有些解氣,滿臉小人得志的猖狂。
喧囂漸悄,車馬如流也漸漸散在紅牆碧瓦間。衛侯府車馬歸棚,管事侯得家主歸來,又擺小宴、果點。
國夫人嘆道:“年終倒累得腰痠背痛,老了不中用了。”
衛詢幸災樂禍:“你老得不中用,我卻是手腳利索,半點不知疲憊。你在小佛堂了燒了半筐的香,諸佛也不知保佑保佑你,保你長年身康體泰。”
國夫人似笑非笑,道:“我在拜佛時求得都是你的康泰,既然你腿腳靈便,可見菩薩還是靈驗的,夫君有心,不如誠心謝柱香去。”
衛詢笑起來:“原來如此,老妻當謝,佛祖就罷了。”
國夫人忍不住笑出聲。說笑幾句,一家人在堂屋擺開榻椅,老少齊聚一堂守得歲去春來,連衛笠都被叫了過來共度佳節。
只衛笠日日沉迷女色,精氣短缺,縮在那哈欠連天,連著他親爹衛詢都不如。於氏恨得咬牙切齒,嫌丈夫丟人,還累及自己面上無光,一見衛笠打哈欠,伸過手就掐,掐得衛笠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痛得直哆嗦不說,礙於兩老在場還不敢聲張。
還是國夫人看不過去,雖然出繼了,好賴也是自己的庶子,被掐得實在可憐,喚小廝來煮濃茶 ,戲謔道:“二郎多飲幾杯,醒醒神,雖不比別的法兒管用,到底舒泰些。 ”
於氏訕訕一笑,縮回了正要伸過去的手。
衛笠感激涕零,自己在國夫人心裡還是有一丁點份量的,不至於是輕飄飄恍若無物,這不,救了自己出苦海。
座中長輩都在苦捱著不睡,幾個小輩尚無倦意,衛紫更是玩興未消,嘰嘰呱呱地說個不停,衛繁與衛絮卻都是悶悶的。
“二姐姐可是困了?”衛紫搖了搖衛繁,衛絮一向悶,不怎麼顯,衛繁不聲不響定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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