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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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一咬牙,圓臉上都透著一點猙獰,低聲道:“別是看中了輕浮女子。”
國夫人仍是搖頭:“從未曾聽聞福王世子有浮浪之舉,斯斯文文 ,秀秀氣氣的,那些王孫公子一道宴遊聚酒,從沒世子的身影。我看還是驅儺那日生了什麼事。”
許氏疑惑道:“大郎是藏不住心事,要是真有不對處,早嚷得滿府皆知了。也沒聽他說起半個字的不好。”
國夫人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兒媳,心道:衛放那心思比腕口還粗,疏忽得狠,眼大鼻高看不到細處:“你去告訴大郎,叫他去將軍府看看阿祀得不得閒,得閒就帶他來府上,我這個老太婆想見他了。”
許氏還是有點不明所以,不懂歸不懂,應下再說:“樓家小郎君委實有趣得狠,難怪婆母念著他。”
國夫人等許氏走後,撫著胸口與管嬤嬤道:“大郎的媳婦我們得細挑挑,不拘門戶,只揀能頂事的。要不然,我連死都不敢死。”
管嬤嬤失笑:“整好長命百歲。”
國夫人搖頭:“別看一天到晚盼個百歲,真到百歲到床動彈不得,還不如早些駕鶴去。”
管嬤嬤慌得直襬手:“老夫人誒可不敢大節下說這等不吉的話。”
國夫人嘆道:“絮兒的婚事竟成懸心事,還道今歲能了。我聽老王妃的口氣,有些琢磨不透。我思來想去,還是驅儺時見得那一面不對,本來這兒女親事談不攏,遮掩都來不急,只我想著阿祀早晚是一家人,倒不必避諱。他又機靈,能看出個蛛絲螞跡來。”
管嬤嬤笑起來:“老夫人說得對,確實不用避著。”
衛放自收了樓長危那條血腥味沖天、殺氣騰騰的見面禮後,束之高閣吧,沒那膽,掛在壁上吧,看後毛骨悚然。他親孃竟然還吩咐去將軍府找樓淮祀,衛放吱吱唔唔、磨磨蹭蹭半天才垂頭喪氣地出了門,出門前還猶不死心道:“阿祀許去訪親了。”
許氏又是哄又是勸,衛放才委委屈屈地出了門,只覺兩腿發軟,如赴刑場一般。好在半道被人一個棗核砸到頭頂,衛放痛得咧了咧嘴,抬頭就要罵,這一抬頭真是喜極而泣,這上面可不就是他的好阿祀嗎?不必去將軍府找尋,何等之幸事啊。
“樓弟,好阿祀,為兄思你良久啊。”衛放狂奔上樓,拉著樓淮祀涕泣不已。
樓淮祀被嚇了一大跳,忙道:“衛兄,你這是?”
衛放一擦額間的薄汗,這才驚覺座中還有姬冶:“三皇子?”
姬冶皮笑肉不笑地微抬了抬手,又斜眼看了看樓淮祀。他在宮中閒得無聊,晃出來找樓淮祀消遣,不曾想他表弟帶著一個暗衛翻騰著肚子裡的壞水,逼問幾句,樓淮祀捱不過,又怕他一狀告到姬央那,只好和盤推出。
姬冶聽後大嘆衛家遇人不淑,一面肖想著衛家的女兒,一面竟想算計衛家的親家。
樓淮祀駁道:“衛簡謝氏都憶過世,人走茶涼,謝衛還能有幾分情面?堪堪有如遊絲系在衛絮身上。別說禁不得風吹雨打,無由都能自斷。再說,我算計的是崔家女,這又算得衛家哪門子親戚?五百年前都論不到一處。”
姬冶撫著手中杯,笑了一笑,提議道:“崔家女如此心性,塞給旁枝做什麼 ?謝家三房不是有適齡郎君?”
樓淮祀與他蛇鼠一窩,互知底細,一咂摸便知他的心思,笑道:“你這是想要秋後算賬?阿冶,舅舅都沒翻舊賬呢,你倒計較起來。”
姬冶道:“阿爹既為一國之君,自當有帝皇之量,我一無職無封的皇子,斤斤計較又算得什麼?姓謝的老匹夫,阿爹為王時就沒少受他的絆子。縱是我,不過因著康健欠佳,多得些祖父的照顧,他都要反覆思量,還叫姬凜到祖父跟前故作兄友弟恭之態,拿我當筏子使,真是名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