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頁(第1/2 頁)
絕不能。
我明明是如此下定決定的, 可帕什卻在盡他的一切所能把我往極限逼。
他的話像是魔鬼的低語一樣讓人心悸, 也根本不在意我是多麼的恐懼, 只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
他的唇貼在我的耳邊, 低聲述說著有關於我的恐怖故事,他的鼻息又暖又潮, 卻讓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浸在了涼絲絲的冰水裡,每泵動一次便將徹骨的寒意帶到了身體的一處, 滾燙的血液裡仿若結了霜。
「露薇爾,我為你殺死了一個小混混根本是你無中生有想出來的。那一年, 那一天, 那一個晚上, 是你來到了我的面前, 第一次對我笑了, 還用那麼甜美的聲音問我, 能不能幫你殺死一個名為貝哈巴的中年男人。」
我腦海的神之音反駁了他。
『他在撒謊。你懇求他殺死的, 只是一個總是騷擾你的混混。你的父親貝哈巴還活著,他入贅了一位男爵夫人的家中,他和他的新夫人、和你的哥哥姐姐一起快樂地生活著。』
帕什的話音和神之音交錯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不僅殺死了貝哈巴, 還殺死了瓦託和辛西婭,那兩個總是把你關在黑房子裡、扮鬼嚇你的哥哥和姐姐。」
『他在顛倒黑白。瓦託和辛西婭都沒有死,他們一個利用關係進了帝國武技學院,一個醉心娛樂、整日整夜地出現在社交場合。只要去調查一下,便會真相大白。』
「為什麼要逃避現實呢?是因為父親和孩子的死亡徹底壓垮了你的母親,讓她決定自殺,而讓你後悔了嗎?」
我恍然看見了有一個世界正在我的認知裡逐漸崩塌。
這讓我心慌起來。
「閉嘴……」
我軟弱無力的聲音根本無法停下他或它的嘴。
帕什還在喋喋不休地低聲說著他的臆想:「露薇爾,不要將所有的錯全部攏在自己的身上。你沒有錯,錯的是他們。他們不該打你、又嚇唬你,讓你的精神和身體都到了極限——」
帕什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是因為我的動作停下了他。
我扭過了身子,脖頸也跟著向後轉了過去,我揚起了脖子,朝他的臉湊了過去,試圖去找那張讓人痛恨又厭煩到了極點的嘴。
這個探索的姿勢很讓人難受,但比起內心的苦痛,軀體的難過著實算不上什麼了。
我只親到了他的掌心。
我看到他指了指一個方向,似笑非笑——卻更像是因為我的熱情主動而措手不及地跟我說:「你的盧西恩,可就在那兒。」
我知道。
因為我能聽見盧西恩靴子踩在雜草枯葉上發出的嘎吱響動。響動離得很近很近,大概只要我們再提高一點音量、又或者製造出了一些不屬於森林的動靜,盧西恩便會馬上發現我們——他愛的女人正在和向她求婚的男人,在森林裡苟且。
即使如此,我也沒有停下我的動作。
我什麼都不想管了,當意識到只要我一安分,我身後的男人又會開始說些我不想聽的話後,我只想讓他閉嘴而已。
於是我拿開了他的手,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和之前帕什耍無賴騙走的、一觸即離式的親吻不同,我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甚至於,當察覺到草葉和靴底摩擦的聲響消失、盧西恩已經離開了我們周邊之時,我依然沒有停下。
反而變本加厲。
形如擺脫了束縛,又如脫韁的烈馬,我不再剋制自己,任由呼吸加重、親密而曖昧的響動在靜謐的樹林裡迴蕩,肆無忌憚地和他接起吻來。
我的腦袋在他的上面,嘴唇也是,這讓我體會到了把控男人的快感。
出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