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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上鹹鹹的味道,讓烏卡蘭也跟著一塊傻眼了。
他渾身一震,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定定地,又不可思議地盯著我瞧,彷彿我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罪人。
別說他了,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罪人了。
這可是烏卡蘭啊!
那個不可一世、滿臉寫著無敵的霸道小公爵啊!
我居然讓他因為我而掉了兩滴眼淚水,儘管真的只有兩滴,儘管他看上去一點都不悲傷,但……但這可是連他老爸,前馬丁內茲公爵,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烏卡蘭忌憚一點的人也做不到的事情啊!
我覺得準備好的、讓梅安特伯爵代替我嘴炮烏卡蘭的臺詞都可以不必說了。
我已足夠確信,我,露薇爾,就是烏卡蘭人生中最獨一無二的女人。
不,不不,到底能不能成為烏卡蘭的白月光也已經不重要了,我的人生已經圓滿,因為,我已經達成了一個奇蹟,不,是神跡!
我露出了聖母般的微笑。
對烏卡蘭的征服欲得到了滿足,我便準備讓梅安特伯爵回收我的屍體,重新活過來,趕快回到帝都,跟熟識烏卡蘭的人分享我的豐功偉績。
但,回收屍體這件事並不順利。
烏卡蘭直接一腳踹開了吶喊『您還有我!克里斯將永遠伴您左右——』的新歡小姐,又一劍捅了說要把我變成非人生物後永遠陪伴烏卡蘭的梅安特伯爵。
在我逐漸驚恐的視線下,他咧開嘴,笑了,透出了一股瘋勁兒。
「沒有任何人,任何存在,可以把她從我身邊奪走。」
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死神說完這句話,烏卡蘭把我的身體平放在了地面。
又從懷中掏出了聖書,圍著我走了幾圈,他嘴裡嘰裡咕嚕地念叨我聽不懂的咒語,也許是神術。而伴隨咒語乘著風,飄到了至高無上神的耳畔,聖潔的白光在我的身軀下乍現。
這、這好像是在作法的樣子。
難、難道……
他是想復活我嗎?!
答案不得而知。
倘若烏卡蘭真的是想復活我的話,是不可能成功的。
因為我壓根沒有死,他沒有辦法把一個人活著的人復活。
或許是神術的反噬,也有可能是出於一些其它的原因,當烏卡蘭的身形一顫後,鮮紅色的液體像是不要錢的一樣從他喉嚨間湧了出來——他開始吐血了。
越看他吐血我越急——我不是擔心他會倒下,而是擔心他會把我給噴死。
我快要瘋了。
烏卡蘭就不能朝其它方向吐嗎?!
為什麼一定要對著我的身體吐?尤其還是對著我的臉?
我現在真的很懷疑自己醒來之後會不會被烏卡蘭的血給嗆死。
我急得不得了,卻也不能衝上去把我的身體挪到烏卡蘭的血吐不到的地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憑實力把我漸漸噴成一個血人,而心痛欲絕無能為力。
雖然烏卡蘭吐血吐得痛快,可他的神術沒有失敗的跡象。
我看到以我的身體為中心,一個結構複雜的六角星形法陣擴充套件開來。
他口中的咒語也隨之停下。
並如同一個到處可見的神父般,滿臉慈愛的光輝,向周圍看戲的人類士兵們呼籲道:「請大家一起站到圓圈之中,為這個可憐的女人祈福吧!創造神跡,需要你們的助力!」
沒有人動。
大多數人依然對烏卡蘭十分牴觸,又怎麼可能協助他復活我?
於是烏卡蘭的視線投向克麗絲,命令道:「克麗絲,讓大家進來。」
也許是知道了些什麼,克麗絲看上去很驚恐。
自從地面的法陣出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