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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他真是成功。
因為我真的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了。
每當他道出一樁我完全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情時,我身體裡壓力計的指標就會更遠離零點一步。
我覺得他在試圖把控我的情緒,甚至於完完全全地掌控我。
就跟上回一樣,我只能跟著他的步調走,被他玩弄其中,成為他的飯後甜品。
這種感覺,非常糟糕。
他想跟我玩,是嗎?
那我就陪他玩玩好了。
「一直站著說了這麼久,您不累嗎?」唇邊掛起甜美的微笑,我走到了小桌旁,拉出了椅子,請他坐下:「不坐著談嗎?」
帕什似笑非笑地瞧著我。
那肆無忌憚打量我的目光彷彿在思量我又想耍些什麼新的花樣。
也許是出於好奇,他穩步走了過來,猶如一位胸有成竹的獵人。
他如我所願地坐了下來。
而我,則順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大概是由於身份的限制,導致他沒有怎麼碰過女人,又也許是對我的大膽和主動始料未及,我能感覺到他的軀體一下子警惕起來,變得敏感又容易被挑逗。
尤其當我的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柔軟的身體倚在他的身上時,我甚至能瞧見他頸後泛起的密密麻麻的點。它們看上去不知所措,卻亢奮著。
在我有下一步的舉措之前,他笑問:「窗簾可沒有拉上,你不害怕被看見嗎?」
被看見了才好。
如果是被一如薩雷這般的人瞧見,再適當地產生一些誤解,就再好不過了。
我現在迫切地渴望能有一位勇者的出現,把這個時不時來騷擾我的混蛋給殺死。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呢?我可是一名死了丈夫的寡婦,我這麼年輕,自然饑渴。哪怕被人知道我和年輕英俊的騎士大人苟且偷歡,最多被冠上水性楊花的名聲。」我的手指輕輕劃過帕什臉側分明的輪廓,充滿了撩撥的意味,「但如果您被知道了借調查之名與勞萊伯爵的遺孀偷情,那該如何是好啊?」
賤格的語氣、下流的言辭、挑釁的表情——我試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幽幽一嘆,為他苦惱:「假如神聖騎士團的副官、下一任騎士團團長的大熱人選,被看見了和我一個才死了丈夫不到一個月的寡婦勾搭在了一起——再光明的仕途大概也會落得像是死魚一樣無法翻身的地步吧。」
我先抑後揚地向他發出邀請。
「帕什,做嗎?」
「你願意的話,我們甚至可以在窗臺那邊做。一邊欣賞著花園的美景,一邊體會著升華的滋味,一定會很棒。」
第30章 三二 好男人 死了丈夫的寡婦對上年輕……
儘管我以非常風騷的姿態向帕什發出了恬不知恥的邀請, 可我的心聲如下——請務必、千萬、一定不要答應啊啊啊!
坐在你的大腿上、勾引你全部都是我的一時衝動、是憤怒下的產物,我真的不想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啊!
我的靈魂像是見鬼了一般地拼命尖叫,乞求著至高無上的神能張開他瞎掉——不, 是尊貴的眼睛, 看一看我,別讓可憐又可愛的我, 就這麼著了壞男人的道。
我擔驚受怕得要死,帕什卻遲遲不見回應, 他坐得筆直筆直的, 彷彿入了定。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這麼一看, 視界裡便掠過了一片緋紅。
——他的耳朵紅了。
從耳蝸紅到了耳根, 像是被用開水燙了一樣。
我震驚了。
還受到重度的驚嚇。
怎麼會?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