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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威脅後,他又笑了起來。
但跟之前那些陰陽怪氣的笑聲不同,聽起來很開懷,也像是頗感意外。他似乎在高興著。
他向我承諾:「好,我會好好負起責任來。」
帕什的乾脆利落讓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我索性也不動手了,把主動權讓給了他。
「行,那你自己脫吧。」
可又回想起了帕什往日對我的揶揄捉弄,難得找到了報復機會的我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胸,用視線非禮他,又以流氓無賴式的笑容調侃他,想把他逼得哪哪都不自在——跟他曾經對我做的事情一樣。
帕什卻並沒有按照我寫好的劇本走。
按照我的預想,他本該是侷促地別開視線,害羞地解開自己的衣服釦子,然後——我們乾柴撞上烈火,燒得痛痛快快紅紅火火。
他連第一步都走錯了。
臉上不光沒有顯露出半點羞赧,那雙碧藍色的眼眸還無比深情地凝視我,彷彿一個絕世好男人,對我許諾:「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歡露薇爾,我也會永遠愛著你。」
「……?」
誰讓你愛我了??
我只想要你的身體,你為什麼要給我你的愛!
我們只建立肉/體交易就好了,沒必要升華到感情的高度啊!
但——
仔細地想一想,得到他的愛、他的諾言,對我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壞處。
所以。
然後。
我也被他帶歪了。
「如果你騙我的話,我會殺掉你。」
「不騙你。」帕什笑了笑。
「話說起來……露薇爾你知道嗎?」 他伸手,大掌溫溫柔柔地撫過我的發頂,眼神繾綣,彷彿我是他一生摯愛,「那些想殺我的人基本上已經死光了,只有你,能把剪刀抵在我的脖子後,還能全身而退。」他幽幽一嘆,有點惆悵,「我可真是愛慘了你。」
我花了整整三秒鐘來消化帕什的話。
之後,我傻了。
他知道?!
他居然知道我曾經用剪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那會兒他不是被士兵打得直接昏死過去了嗎?怎麼可能會知道我曾經確實有過斬草除根的念頭?
我嚥下一口唾沫,根本不敢跟著帕什的這句話往下接,隻眼神飄忽,在苦思冥想了一陣後,終於想起了本來的正題。
「談……談完感情了吧?接下來,我們來談談低俗的情/色交易吧。」
帕什沒有揭穿我,只輕聲應了句好。
而在那之後,我的視界轉瞬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識。
……
接住了被他一個手刀打暈了的露薇爾,帕什輕輕一嘆,拇指揩走了她臉上的淚水。
她看起來很難受。
因為她一直在哭,完全沒有停過。
哪怕是說著那些惹人發笑的話、或是威逼或是利誘,淚水也沒有止過。甚至於和他接吻之時,她的嘴唇、身體也在顫抖,一直緊緊攥成拳的手把他的衣領揪得像是一塊廢了的布。
她像是察覺不到一樣。
猶如一具扯線木偶,她生動地表演出了所有的表情,心臟那裡卻開了一個大洞,空空蕩蕩,透著冷風。
可人偶是精緻的。
哪怕是在現在如此糟糕的狀態,他的露薇爾依然很漂亮。
漂亮到讓他即使深知她是這般空洞洞的模樣、和他的親密只不過是為了用愛與性/欲填補禁藥在她心裡鑿開的大洞,還依舊沉迷在她的親吻之中不可自拔。
即便理智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不能這麼慣著她,也仍然無法終止身體對她的渴望渴求。
當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