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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馬車擦身而過的時候,彼此的窗簾都被風吹得微微掀起。顧玠坐在車內,遺世獨立,另有一道視線從對面的馬車短暫地落到他臉上,隨後就壓抑地咳嗽了起來。
「可是胸口又疼了,早知這趟出門,應該將大夫也帶上。」
「不礙事,世子不必擔心。」
「子歇總是如此不願意麻煩別人。」
凌珩半是抱怨,半是心疼,不多避諱,抬手就為對方揉了揉心口。
那名叫子歇的男子竟也不拒,只是對他的話搖了搖頭。
「我只是不願意看到你為我難過。」
「你啊。」
子歇一番話,凌珩更是感動不已,替對方揉過心口以後,給他倒了杯水又慢慢餵下。
顧玠沒有將路上的事放在心上,下馬車之前,特意跟送他回來的小太監說:「一會兒告訴雲懷,說我已經安然到家了。」
「是,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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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連說要讓顧玠教自己寫字,不過接下來兩天,對方一直沒有時間過來。
徐善齋跟湯禧已經把該拜訪的人都拜訪過了,接下來就輪到其他人上門拜訪他們。徐連身為主人家,自然不能缺席。
一連五六日,顧玠都沒有見到對方。
等到第七日的時候,徐連才算是重新有了時間。他一來就說這些天家裡太忙了,還說自己招待客人弄得暈頭轉向的,要是再多幾天,簡直難以想象。
等講完了這些,又跟顧玠提起來那日他走後大家都玩了些什麼。徐連說起這些事,可比之前的語氣更加生動,連描述都讓人身臨其境。
得知顧玠還沒坐過船,當即熱情地說明天可以帶他一起出去玩。
徐連家中的事情還沒結束,是以跟顧玠的談話也沒有多久,就告辭回去了。
他走後,牽畫對於顧玠明日出門有些擔心,顧玠卻道無礙。
「劉大夫說過了,一些平常的專案都是可以做的,只是乘船而已。」
「況且,雲懷有武功,若我有什麼不適,他還在我身邊。」
如此,牽畫才安了點心。
這時節河裡蓮花都已經開了,徐連帶顧玠去的就是城中荷花開得最好的地方。
他叫來的船比上回程術包的船要小一點,不過船上各種東西都準備得齊全。顧玠上去的時候,感覺到水波推著船身的微微晃動。
「小心。」
徐連扶了他一把。
小廝都在岸邊等著,兩人在船上站定,徐連就讓船開動起來了。
只是隨著船隻的行走,水波的推動感對顧玠來說越來越強烈。還沒有怎樣欣賞這裡的荷花,他就覺得一陣頭暈,胸口更是有股要吐的噁心感。
徐連見狀,嚇得連話都來不及說,直接將他背起,縱身回到了岸邊。
腳踩在地上時,晃動感終於消失,只是顧玠仍舊吐了一回,整個人看上去比出來的時候虛弱了許多。
他不過是由於從沒有坐過船,才會這般不適。可無論是徐連還是牽畫,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急急忙忙就又把他給送回家去。
馬車離開不久,又有一輛馬車過來停下。從馬車裡走出了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緊接著對方又回身,小心翼翼牽著另一名瘦弱些的男子出來。
「前幾日看過的荷花不比這裡好看,我已經叫好船了,子歇可以好生欣賞。」
顧玠在回府的路上,被徐連和牽畫目不轉睛地看守著。
到家不久,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