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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間,就聽小車說:「哥哥,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很壞?爸爸對我一直都不好,我只是想報復他一下。」
他充滿了一種糾結矛盾的脆弱與可憐,卻也讓人輕而易舉地想起之前徐慶仁要殺了他這件事。比較起來,小車的教訓是那樣微不足道。
身為愛他的男朋友,顧玠當然不會反對指責,所以他搖搖頭。
「不會,他對你不好,你也不用對他好。」
小車露出了被理解的感動模樣,將臉輕輕貼在他的肩膀一側,嘆息般:「哥哥,我好愛你啊。」
徐家另一地點。
徐慶仁確實發燒了,但他是被嚇得發高燒的。自從他住進這裡以後,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徐耀過來將小車的回答告訴他以後,徐慶仁竟然罕見地拿了一個花瓶要往他頭上砸,看他的表情也再不是以前那樣信任。
「你這個畜生,我好心養你,栽培你,你竟然幫著那個逆子害我?」啪啦一聲,花瓶應聲而碎,但並沒有傷到徐耀。
他看著面前氣血不足的中年男人,對方身上發出了一股行將朽木的味道,緩緩地,緩緩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就像是小車曾經扎出來的那個紙人一樣,他甚至還眨了眨眼睛,表情天真無邪地問道:「爸爸,您為什麼生氣?比起小車,您現在要幸福多啦,既沒有人虐待您,也沒有人要悶死您,您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呀?」
徐耀像是不太理解徐慶仁的憤怒出自什麼地方,滿臉都是疑惑。
花瓶裡有水,雖然沒有砸到徐耀,但水卻濺到了他身上。他後知後覺地抬起了手,就看到自己的大拇指有些要脫落的樣子,也不跟徐慶仁說話了,直接就走出了屋子,口中還喃喃道:「幸好今天太陽很大。」
徐慶仁在徐耀露出那個微笑的時候開始,就已經說不出話,也不敢再罵了。他甚至連質問對方究竟是誰的勇氣都沒有,驚懼地縮成一團。
徐耀臉上的笑容,跟曾經總是頻繁出現在他身邊的那個紙人一模一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幾乎神經質地一邊拽著自己的頭髮,一邊唸叨。雲德道長不是跟他說過,小車是人嗎?
臥室,顧玠也問起了小車的紙人去了哪裡。
小車想了想,「它自己跑掉了。」
他經常會跟顧玠說出這些充滿孩子氣的話,所以顧玠也沒有追問。
「那你要再扎一個嗎?」
「好呀。」這回有顧玠陪著,他特意表現了一番。雖然很久沒有紮了,但他的技藝還是沒有生疏,做出來的紙人活靈活現。
這種活靈活現幾乎給人一種極具逼真的恐怖之感,顧玠卻視而不見,拿起畫筆替它點上了眼睛。
紙人彷彿瞬間活過來了一般,在房間裡抖了抖。
「風太大了,我去把窗戶關上。」小車按了按紙人,跑去關了窗。
果然,窗戶一關後,紙人就不再動了。
顧玠收到了侯鄒的資訊,問他有沒有在小車這裡看到自己的花。顧玠將小車之前的話複述了一遍,那邊過了一會兒說,他過幾天要走了,收拾出來了一些東西,讓他順便帶到小車那裡代為保管。
家裡明明有傭人,而且,當初顧玠送他梔子花的時候,侯鄒是很珍惜的,現在卻表現得不太在意。
小車湊過來看了他的螢幕一眼。
「那你晚上要早點回來喔。」講話聲音都在打著捲地發軟,直接就替顧玠做了決定。
「好,晚上回來跟你一起吃飯。」
顧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