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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的重複這個名字,只覺得腦袋裡一陣隱隱作疼,可有的也只是疼痛,多的卻什麼也沒有。望著青年迷茫的眼睛,阮佳倒也並不覺得難過,這本來就是她的選擇。
不記得也沒關係,我是你的妹妹。
阮佳彎了彎眼睛,小姑娘轉而抱住他的腿撲進他的懷裡,輕聲問他:剛剛你是在心疼我嗎?你是不是在心疼我呀?
儘管阮白和阮佳只有匆匆的一面之緣,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深處湧起的淡淡憐惜。
他垂眸輕輕撫著阮佳的的頭髮,黑色的發紮成了兩個丸子小揪揪。阮白輕輕一撥動,阮佳就感受到了。她仰頭用側臉蹭了蹭阮白的腿,小聲道:哥哥以前給我扎的。後來它有點亂了。
她像一個破舊的洋娃娃似的掉在地上,無數人路過時一腳踹在她身上,小丸子蹭著地面蹭得毛扎扎的。
其實她有機會拆掉頭髮重新紮一遍,可是她捨不得。
那好像是她留在身邊唯一和阮白帶點相關的物品。
我重新給你扎過,好嗎?
好呀。
阮佳帶著阮白去了一個女孩子的房間,牆壁都刷著粉色,小床上放著好幾個小玩偶。再一看,床鋪前的床頭櫃上竟然放著一個的相框,而裡面則是一張雙人加小黑貓的合照。
綠眼睛的小黑貓一身黑毛鋥亮,它收起了尖銳的牙齒和利爪如同普通的小寵物乖乖趴在阮白的膝蓋上,而阮佳穿著漂亮的小裙子,挨著阮白的腿站著,畫面看上去非常普通,卻莫名地讓人感覺到了一種溫馨的氣息。只是,當阮白的目光落在照片裡的阮白身上時,他意識到用溫馨這個詞語似乎並不合適。
相片裡的青年一雙眼眸是漆黑的,然而外面好像蒙著一層淡淡的薄霧。他的眼裡只是淡薄,望著鏡頭時顯得空落落的。就好像,拍這張照片只是一份工作並不需要感情的投入。
可其他的一人一貓顯然不這麼認為。
我很喜歡這張照片。阮佳輕聲道,雖然哥哥還是以前的樣子,但我還是很喜歡。
以前的我,和現在的我很不一樣嗎?
當然。
阮佳篤定道。
多得話,阮佳似乎也沒有多說的想法。她坐在阮白的身前,讓青年給自己扎頭髮。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阮佳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享受過了。當初阮白給她扎頭髮時的畫面輕易就能在眼前重現,那時候的青年雖然答應了她的請求,但扎頭髮的模樣像極了一個精密的機器,每次撩起的髮絲彷彿都是固定的。
現在不同了。
她聽著阮白用溫和的嗓音問她有沒有扯到頭髮,會不會疼,眼睛有些酸澀。
腦袋低垂著,她咬著唇,很快回答:不疼的。
其實對於阮白而言,給一個女孩子扎頭髮這個事情他並不熟悉。他活到二十多歲,記憶中都很少和小女孩相處,更不用說給她們扎頭髮了。可同樣很奇妙的,當手指觸碰到那柔軟細滑的髮絲時,他的手指好像有自我意識似的。等他反應過來,兩個小丸子已經紮成功了。
阮白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發下手臂後垂眸站在原地。
他輕聲問道:可以告訴我,之前的事情嗎?
阮佳偏了偏頭。
阮白又道:我可以跟你許願,願望是記起那些曾經。
話音一落,阮佳的小臉頓時白了。她想要握住阮白的手,然而阮白卻離她越來越遠。等再次恢復意識,阮白站在了一個碩大的碗模樣的池子面前,而旁邊的小木牌上清楚寫著:許願池。
顧紅玉的丈夫利用許願池換了幾千萬。
許願池,可以幫人實現願望,但需要付出代價。
不,不對。
那是以前的許願池。
現在的許願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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