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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不放心提醒:“茶山不值錢,燒了也就燒了。但林少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就不好收場了。”
老爺子聞言卻又是一笑,接著緩緩道:“那小子19歲的時候,有人錘了他一拳,那人後來在江裡遊了一夜,剩下半條命;21歲,打架,對方後面被鐵棍捅穿,這輩子都離不開紙尿褲。24歲,競爭對手嘴不乾淨,後來再也沒法進食。”
管家沒聽明白老爺子想說什麼,客觀分析道:“在國南區那樣惡劣的環境下經歷青春期……”
管家話沒說完就被打斷,老爺子問:“他和小林打了幾次架了?”
管家回憶派去盯梢的人彙報上來的內容,回答:“兩、三次?”
“被揍得不輕吧?”
“都挺嚴重。”管家回答。
老爺子回身,盯著管家笑笑,悠悠說了一句:“這不都還好好的。什麼鍋配什麼蓋。都是命。”
……什麼鍋配什麼蓋?
夜深人靜,窗外蟲鳴聲聲,反應過來的管家抱著棋盒怔了好久好久。
午夜,f大后街衚衕裡,林洋立在一棟老破小前。
狼狽的記憶還清晰浮現於眼前,林洋舌頭抵了一下後牙槽,咬了一根菸到嘴裡。身旁的人想幫他點上,但被避開。
“林少,附近的攝像頭已經全部處理好,門也開好了。”一高大壯推開鐵門側身。
林洋牙齒碾著那根沒點燃的煙,盯著亮起昏黃光線的樓梯,片刻邁步上去,他身後的五人自覺跟上。
這棟樓是典型的老破小格局,以樓梯為分界線,對門一邊一戶。
來到三樓,六人停下,林洋盯著眼前樸素無華的門板,側身勾了勾手指,身後上來一人低頭開始搗鼓門鎖。
林洋嘴裡的菸頭已經被他咬得變形,圓圓一根變得平扁,但牙齒咬合的力度卻仍舊一下比一下重。是在隱忍怒意,也是興奮難抑。
紀司律。怎麼能這麼安然地、毫髮無損地跑掉?還砸了他盤了28年的收藏櫃,吃掉他最愛的糯米雞隻留下一些殘渣。
不管如何,回到老宅捱打是逃不掉了,今晚要是就這麼停下,他林洋豈不是很虧?
“咔噠。”門鎖在高大個的搗鼓下發出一聲輕響。隨即門被拉開一小條縫。
屋內很昏暗,只從門縫投進去一小片微弱的光,隱約能看清裡面的輪廓。空間不算太寬敞,但乾淨整潔。
林洋打量片刻,下巴往裡揚了一下,五個高大壯動作迅速腳下無聲魚貫而入。
林洋一直沒有垂在身側的左手在此刻抬起,在昏黃的燈光下,那指尖勾著的,赫然是一支針管注射器。
林洋墜在五個高大壯的身後走進去,反手合上門。
客廳裡的燈被開啟,高大壯觀察片刻鎖定臥室的位置,站在門前等待林洋的指示。
林洋的視線卻被客廳裡的相框吸引。照片裡是四個小孩,兩個約莫十歲,一個五歲的模樣,還有一個裹在襁褓裡。大的那兩個其中之一很明顯就是紀司律小時候。
孤兒院的集體照?林洋在心裡哼哼兩聲。這死人臉小時候原來還會笑?還以為從小拽到大呢。
收回視線,林洋在沙發上坐下,朝門邊的高大壯揮手示意。臥室的門隨即被無聲開啟。
林洋低頭看著手裡的針管,沉浸在美好的幻想裡,直到幾個高大壯空手出來。
“林少。”一直無聲行動的高大壯麵面相覷,然後突然開口出聲。
林洋嘴角的弧度漸漸就下去了,愉悅自如的神色陡然變得嚴肅暴躁:“幾個意思?”
意思很明瞭。臥室與客廳一樣悶熱,四下無人影,他們要找的人,壓根就不在家。
林洋不信邪地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