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東窗事發「18red」(第1/2 頁)
善鳶匆匆換了一件衣裳,這才來到了御花園,七月是荷花的花季,御花園裡面已經擺上了數個水盆,水盆裡面是各色各樣的荷花,從最早盛放的金珠落玉盤,到色彩鮮豔濃厚的碧血丹心,還有那害羞不已的紫重陽,各種價值不斐的荷花放在昂貴的彩釉水缸裡,水上上頭描了十二花神,神女美得無可方物,與花朵相得益彰,乾淨澄澈的水是花房宮人們每日從太液池引來的活水,往缸子裡面看,色彩斑斕的小錦鯉悠遊其間,荷葉下還躲了幾隻小烏龜,生機無窮。
皇后和貴妃並行其中、有說有笑,在這後宮裡待久了,每個人都是最頂尖的戲子,若是由不明就裡的人來觀,怕是會誤以為兩人姐妹情深。
“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安。”人人都是戲子,善鳶亦然,她掛著明媚的笑容,提起裙襬,小跑步的跑向了後宮裡頭最尊貴的主,略顯稚嫩的嘴唇微微上揚,絢麗的笑容猶如陽光灑落,溫暖了周遭的人心,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她的笑意渲染,跟著露出了微笑。
“鳶兒來啦,可想死本宮了。”皇后拿出了手絹,親親熱熱的擦了擦她白皙的臉龐,“都出汗了,身邊的人是怎麼伺候的?”嗓子微微壓低,皇后嗔怪的眼神掃了一圈。
“是奴婢失職。”絲韻和竹聲首當其衝,可善鳶見怪不怪,忙道:“還不是我太想娘娘了,她們追都追不上呢!”不知道從何時起,善鳶就以最嬌憨的面貌面對著皇后,這是她的保護色,保護自己,也保護貴妃母子。
“一張小嘴這麼會說話。”皇后捏了捏善鳶的臉頰,心情頗為愉悅的對著跪了一地的宮人吩咐了一聲,“還跪著做什麼?再跪下去郡主就要心疼了。”
“謝皇后娘娘!”一地的宮人這時才紛紛起身,汗水悄悄的滑進衣領裡,為躲過一劫而慶幸。
在貴妃的宮室伺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皇后時不時的會拿貴妃的宮人開鍘,雖然不至於拿人性命,但是受點苦卻是常有的事。
皇后母家壯大,就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這樣的苦楚,貴妃通常都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善鳶一到御花園,就使盡渾身解術逗皇后開心,今日是大朝會,皇帝沒那麼容易抽身,如果稍加不慎,就可能被皇后暗算,善鳶也算是應對如流了。
皇后年歲與貴妃相近,後宮裡尊養的花朵,就算上了年歲也是保養得宜,可皇后卻不如貴妃那般年輕貌美,帶了一點歲月淬鍊過後的痕跡,如同富貴牡丹,雍容大氣,穿著一身華美的常服,她身上的美是張放的。
“鳶兒出落得可真好,一家好女百家求,好多夫人都在向我打聽鳶兒了。”戴著長長護甲的柔荑搭在善鳶的手上,皇后的鳳目帶著光,掃向了貴妃。
“前些日子表嫂進宮倒是求到本宮這兒來了,說是俊兒有心求娶。本宮自然是拒了,只說鳶兒的婚事,本宮哪裡做得了主呢?”皇后這話說得輕巧,可是背後卻是帶了一陣驚濤駭浪。
宮中所有皇子女的婚事,中宮都應該要有權力插手,可是皇帝寵愛貴妃,打一開始就講明瞭,善鳶和鹿鳴兩個孩子的婚事,他要親自過問。
這是何等風光?誰人都聽得出來皇帝背後的意思。
善鳶和鹿鳴的婚事,只有貴妃可以做主,畢竟貴妃的要求,除了後位和太子之位,皇帝無有不應。
面對這樣的話題,善鳶和貴妃有默契地低下了頭,沒有人應聲,皇后平時還會揪著這個話題不放,不過這一回,她似乎有其他的盤算。
皇后突然間在這個時候找貴妃和善鳶,十有八九是得到了風聲,知道鹿鳴回京了,更甚者,刺殺鹿鳴的人,根本就是皇后的手下,她這是在試探她倆鹿鳴的下落和生死。
皇后本來是預期能抓個現行,沒想到依舊是晚了一步,她塗滿丹蔻的長指輕輕刮過善鳶的表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