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他在哄她(第1/2 頁)
高聳入雲的城門巍然屹立,城門口匯聚了浩浩蕩蕩的百姓,其中不乏販夫走卒穿梭其間,緊握著這份欣欣向榮的商機。
當馬蹄聲與戰鼓聲逐漸迫近,那莊嚴而雄壯的氣勢頃刻間瀰漫開來。北境的神武軍步履整齊劃一,將士們身披鎧甲,在朝陽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邁入了久違的京城。伴隨著軍隊腳步的鏗鏘聲,彩旗飄揚在空中,人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神武軍本來隸屬於徵國公府,也就是善鳶家族,在善家僅剩下善鳶之後,變成了絕戶,接掌的老將軍雲不破鎮守北方多年,是善鳶的父親善固的副將,在善固戰死之後,執掌神武軍。雲不破有五個兒子,十二個孫子,通通戰死在沙場上,可以稱得上是個英雄,一個悲劇英雄。
六年前,高句麗王和北虜國王勾結,集結二十五萬大軍揮軍南下,雁門關險破,寧家掌東南和西北重兵,卻在此役選擇袖手旁觀,他們愛惜羽毛,不打沒有把握的戰爭,不到緊要關頭不放棄榮華富貴。
鹿鳴便是在那時找到了機會,自請領兵至東北參戰。
如果放在尋常時期,寧家絕對不會讓鹿鳴出征,可是在那個當頭,人人都以為鹿鳴這一去,必定是有去無回。
寧家人甚至一力促成鹿鳴北上之行。
不只是寧家,朝堂上沒有人覺得這個三皇子能夠從戰亂中活下來,就連皇帝自己都這麼認為,還在鹿鳴身邊安插了死士,如果情況危急,這些死士就會拼死把鹿鳴送回京城。
就連善鳶,她都哭紅了雙眼,她永遠記得在那個大雪天裡,鹿鳴長跪著求貴妃讓他去,她也不會忘記,在鹿鳴離去以後,貴妃纏綿病榻數月。
“神武!神武!”那一聲一聲,喊著將淪陷的城池迴歸南泱的英雄,把善鳶那顆緊繃的心喊得松乏。
在更、更久以前,她也會等著軍隊凱旋,那時候是她和阿孃,等著阿爹。
那麼久遠的記憶,本以為都要消散了,如今卻隨著相似的畫面如同潮水一般湧出,喜悅和辛酸同時湧升。
“榮王!榮王!”
人們嘴裡呼喊的是北境戰神、南泱的定海神針,能止小兒夜啼的榮王爺。
榮王爺一身黑甲,端坐在高大的大宛馬背上,俊美的容顏、冷酷的神色,可還是不能減損他的風姿,他所及之處,都能聽見小姑娘們嬌脆的嗓音,她們興奮之際,纖手一揮,輕巧的手絹在空中飛舞,猶如彩色的蝴蝶,花朵也隨之灑落,綻放出繽紛的色彩和芬芳的香氣。
純真的笑容洋溢在小姑娘們的臉上,歡快的歌詠聲迴盪在空氣中,餘音繚繞,為英雄的歸來獻上最真摯的祝福。
榮王鹿鳴的愛馬被取名為馳風,是一批擁有金色長毛的汗血寶馬,價值抵萬金,私下又被稱為黃金城,寶馬配英雄,相得益彰,讓人心中不禁生出了敬服和嚮往。
鹿鳴的馬飛馳了起來,在經過迎華樓之時,準確地抬頭,就在此時他高舉起他的佩劍,一陣歡呼聲再一次響起,那一把佩劍準確無比的接住了樓上的小姑娘丟下來的紅花,兩人四目交接,雖然只有那麼一剎那間,卻是如此的默契十足。
“愛現。”善鳶臉上勾起了一抹笑意,嘴裡的話聽起來像是在斥責,可是實際上卻是充滿了柔情蜜意。
他第一次凱旋歸來那時也是如此,抓準了時機,用劍尖去接她從樓上落下來的花,他的時機抓得無-比絕妙,花朵就這麼不偏不倚地停在劍尖,一絲一毫都沒有受到損害,彷彿是殺人兵器上,開出了一朵充滿生命力的紅花。
那時她的心口甜甜的,也疼疼的。如今亦然。
他在哄她,在跟她道歉,在對她說:“你久等了。”
他回來了,終於回來了,幾百個日日夜夜過後,他又回到她和義母身邊了,想到這兒,善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