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千羽這才又開口:「大人不必擔心我的身體,其實,最嚴重的也不過是皮外傷,休息兩日便好了。」
「沒事便好。」梓悅隨口應承了一句,隨後起身,「那我去尋鏡洹了,正好問些事情。」
千羽眸光微冷,隨後投向梓悅,聲音平淡卻又令人莫名心房一顫:「大人莫不是在躲我?」
梓悅被他問的腳步一個急剎,於是再次回頭看向千羽,只是眼神微微閃爍,語氣也不似平日裡那般輕快隨意:「怎麼會,大人我躲你做什麼,誰醉酒的時候不會撒點酒瘋呢,大人諒解。」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梓悅就後悔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不打自招。
千羽神色淡淡,但是梓悅以後從那俊美的容顏裡看出一絲不悅,只聽千羽問:「大人這是在為自己開脫,還是在說,那晚的事情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可以原諒一個醉酒的男子對你做……那樣的事情。」
「當然不是。」梓悅立即反駁,順便直接坐在了千羽的床榻上,又開始她牽強的解釋:「大人是覺得,酒後失常乃是人之常情,大人我就經常這樣,想必你應該也見過了,所以為了酒後的事情生出齟齬,不值當,你覺得呢?」
千羽並沒有因為梓悅的解釋而緩和臉色,相反的,臉色似乎更難看了,千羽冷笑著開口:「酒後的事情不作數?原來如此,難怪大人酒後會那樣。」
梓悅感覺自己的臉,在此刻變作了龜裂的泥牆,被千羽輕輕一推,邊化作泥塊落了一地。
梓悅大人還有臉嗎?怕是在千羽眼裡是沒有了。
梓悅:「我不是這個意思。」
千羽看都未看梓悅一眼,極為敷衍的點了一下頭,隨後身子往被窩裡一趟,道:「大人去忙吧,去見鏡洹城主也好,去找萬柳公子促膝長談也罷,總之,與千羽無關。」
聽到這話的梓悅此時如果還能心安理得的走出房門,那就真的是沒有心了,所以,此時的她自然是坐床邊,壓著千羽的被子一動不動。
千羽知道她還在,但是也沒有要再轟她走的意思,梓悅再此靜默許久,才又開口:「你是想要大人負責,還是想對大人負責?」其實,靜默的那一會,梓悅的腦海里響起了梓白說的話,既然千羽的心思她知道了,那她又何故逃避呢,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不如就……試試,如果不行,也好叫他早點死心,無論如何都比這樣吊著他要好。
梓悅的語氣,帶著絲絲寵溺,摻著一點點商量,似乎在哄孩子。
假寐的千羽兀的倏地睜開,立馬坐起,呆愣的看著她,與梓悅對視片刻之後,千羽又忽然自嘲的笑了下:「大人莫要說玩笑話,大人未對千羽做什麼,千羽怎麼會叫大人負責,還有,大人若是覺得千羽酒後所做之事無傷大雅,那便忘了吧。」
梓悅差點氣笑了,這小子脾氣怎麼這麼倔呢,怎麼哄都哄不好。梓悅從腰間拿出一個銅板,放在自己的掌心上,指著這個銅板道:「這樣,拋銅板決定,正的就是隨我,反的就是隨你。」
千羽問:「隨我是如何,隨你又是如何?」
梓悅道:「隨你便將此事忘了,當做什麼都未曾發生。」
千羽黑卷的眼睫上翹,黑色是瞳孔裡映著梓悅的身影,薄唇微張,道:「那隨你呢?」
梓悅展顏一笑:「隨我的話……自然是負責。」
說完就想拋手中的銅板,千羽卻忽然伸手覆在了梓悅的掌心,深怕銅板飛的太過隨意,在他沒做好準備之時就貿然給了他答案。
千羽胸膛緩慢卻又劇烈起伏,有句話似乎堵在喉間想要一吐為快,但是卻怎麼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