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節(第3/6 頁)
記憶中有,那是在與靈蛇族戰場上時,覃臨死前所哼唱的曲調,當然了,曲調只是相似,畢竟覃是滄部落的人,而這曲調毫無疑問就是原始人部落最初的部落記憶。
隨著有人哼唱,漸漸的,在後方的婦孺老幼們都開始哼唱著類似的曲調,雖各不相同,但是這些曲調都帶著那種原始人最初的質樸,打獵,收穫,求愛,祭祀……那不是被獸人殺得沒了脊骨的原始人類,而是勇敢,堅強,敢於和一切野獸,一切災難拼搏到底的原始人類,那是他們最初的樣子。
這聲音響在了山巔,所有人都看了上去,禁地人類們若有所思,在慢慢想著這些曲調中的意思,而在戰壕中和戰線上的原始人類們則都呆愣住了,他們傻傻的看著山巔,然後其中絕大部分人慢慢的沉默了,默默吃著手中的食物,吃著吃著時,他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沒有誰是天生的賤骨頭,要不是被逼到了沒法,沒人會願意跪下來,那怕是跪久了站不起來的那些,他們一開始也不會想著要跪著,若是可以,誰不想堂堂正正站直了身軀?
只是一代一代人的屠殺,骨頭硬的是最早死的,然後是還保留有自尊的,接著是會保護族人,然後是妄圖不合作與逃跑的……
一代一代人的屠殺結果就是,除了跪下來規規矩矩等著被殺的那些,其餘人全部都死了,而且這樣持續數百年的屠殺,使得“聰明人”成為了最後的殘餘,也讓原始人部落中幾乎全部都是“聰明人”了。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心中就沒個是非。
看著族人被殺,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拉走成為人頭稅,要說他們是心甘情願的肯定不可能,之所以跪下來其實也只是為了活著,然後將那怨恨,將那憤怒統統埋葬在心底最深處。
而現在,他們部落中流傳的那些曲調,那是祖宗們一代一代留在他們血脈中的過往,除非是將部落的人全部殺光,不然這些記憶始終都會存在。
曾幾何時,他們中絕大部分人也聽他們的父親,他們父親的父親,甚至更老的老人們說起過部落的過往,在那些過往的故事中,部落有著強大的勇士,有著吃不完的食物,有著各種各樣的文明萌芽,那時候的人類部落根本就不怕什麼獸人,甚至還敢於和獸人拼殺戰鬥……
這一切在這些原始人心中彷彿都是神話一樣,他們在以往是根本不會去相信的,人類怎麼可能匹敵得了獸人?人類怎麼可能拿起武器與獸人拼殺?
他們不信。
而現在……
聽著部落裡的婦孺老幼們所哼唱的曲調,回想著父輩們曾經告訴過他們的記憶,再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獸人屍體,一時間,那群起圍攻的獸人群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他們的眼神變了啊。”小鋼炮吐出一口血唾沫,接著就對身旁的幾人說道。
“廢話,都到了這一步,若是他們再沒有任何轉變,都不用原始動手,我就先殺了他們。”老煙鍋就隨口回答著。
而當時,原始就在這些腳男們身旁,他本來還氣憤於張好煥阻止他殺人的命令,但是在這時,原始也是沉默了,因為他也看得出來,這些本來想要繼續潰逃的原始人類們,他們所展現出來的氣勢真的轉變了。
那不是家畜的眼神,也不是弱小動物求饒的眼神,那眼神原始在孤身的猛獸身上見過,那是真正有了拼死之心的人才擁有的眼神。
之後的發展果然也沒有辜負所有人的期望,除了極少數的“非常聰明人”以外,其餘原始人類居然真的敢於了拼殺,而那些“非常聰明人”則被原始直接肅清了,肅清的過程很簡單,將他們丟向了戰線下方的獸人們,不過這一次原始倒是有了一些分寸,至少這些被肅清的人的親屬沒有遭受到連坐,而他們直接被獸人給撕成了碎片,連最小的骨頭都被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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