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輕煙舫(第2/3 頁)
討賞錢,莫要耽誤。”
踏上小舟,船櫓輕搖,胡越望著岸上的燈火漸漸蒙上了海上的霧氣直至消失,儘管朗月當空,可在海霧瀰漫之下也是晦暗異常。
周身的漆黑彷彿沒有盡頭,胡越心中不免發怵。
這樣的環境下,除了海上寒風外,絲毫感受不到時間與位置的變化,直到火光又再次出現在了視線中時也不知是過了有多久。
望著那燈火映出船艄上的女牆,以及每堵牆上那露出火光的開口,胡越算是知道為何滕青會說這船的來歷不簡單,這輕煙舫的骨架要是民間船塢能造出來,怕是要把和國那些近海番邦嚇哭出來,這玩意兒分明就是大同水師的軍用樓船改造的,其身後之人在官府裡必然有門路。
船體上原先用於置漿的艙室也有半數被蒙上了各色綢布,被其中的燭火映出不同的光色,甚至看得細緻些還能瞅見其中影影綽綽晃動的人影。
至於船上的樓閣,胡越只是遠遠數出了有五層,待到近處時已是被船體所遮擋,瞧不見細緻模樣。
扁舟停靠在船尾,船伕一聲指哨,上方的一處艙室便拋下一串繩梯。
“幾位請上船。舫主恭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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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未至,輕煙舫中歌舞未起,寒水樓頂層最為裝飾華貴的雀室之中已早早擺起了數十方長宴桌。
門內屏風豎立,方長桌宴上也是備好了酒水,待到賓客齊置便可開宴。
富態的中年男人坐在主座上,施施然的模樣早已相當熟悉這樣的氛圍。
而一旁客座上身為宴會副陪的裴匡半杯清酒下肚,勾吊起些許膽氣,方才敢開口說上話。
“八叔,果真好手筆,這輕煙舫的景緻可比上次要入眼得多了。”
這位裴匡口中的「八叔」倒也是不端架子,隨口問道:“裴家小子,上次我沒隨船同來,我可是聽說你給我這一船的人都備了禮。怎麼?打算改投門庭,不在萬民教裡做事了?”
“八叔,就是會打趣。我在這萬民教裡做事,為的都是信王殿下,您不也一樣?上回是因您不在,念著弟兄們辛苦,所以才想著替您慰勞慰勞他們。”
裴匡賠上笑臉,這位“八叔”的喜好他也是上回在船上打聽到了,不然這回可不敢請這位‘大神’親來雷州,
“這回我可只給您備了禮,要知道這雷州城裡被那張昌生治理的那是民風淳樸,這回帶上船來的那些個女娃娃也都各個未經世事,把玩起來可比揚州那煙塵之地的女子更有情趣。”
「八叔」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致:“還是你小子會做人!這麼多年不見,學得如此油腔滑調,你爹當年可不這樣。”
見對方打趣,裴匡心中頓時得意了起來,聲色犬馬之輩皆是如此,自己從小也是這麼過來的,對此拿捏的自然到位。
“八叔,這我可要與您說道說道了,要是我爹有我一半的圓滑,這嶺南道節度使也不至於當得如此憋屈。遇上這種事情,還要我這個做兒子的替他想法子。”
「八叔」一杯酒下肚,嘴上推諉道:“這官呢,我也沒當過。你爹怎麼做,我不考量。不過若不是承蒙信王殿下抬舉,你八叔我才有了今日。如你父親甚至為了迴避如今的局勢就連天災都請不動他往洛都走一趟。你小子說你有法子讓這嶺南道的勢力收歸信王之手,我信了,也來了,現下該與我說說了。”
“這次天災,我爹與萬民教的合作算是心照不宣。原先是要那萬民教教主照著殿下的意思出資救災,然後借勢逼我爹就範站隊。結果二人私下盤算,嶺南道的情形是熬過天災一切照舊,可見此番信王殿下的支援在那張昌生是一點都沒放在心裡。”
“至少是真金白銀出資購糧,從生意上來說你情我願罷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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