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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呢?林時安一臉納悶兒。
給你抱著玩。
向天和童哲默默對視了一眼,又默契地移開了目光。
謝了啊,目光中心的林時安對此無知無覺,揉著懷裡的鹹魚,瞄著自個兒手裡的那張黑桃五。
另外的一張黑桃五出現的比他想象地要快,林時安瞟了眼打出另一張黑桃五的許佟瀾,又看了眼自己除了一對王外幾乎是一盤散沙的爛牌,選擇不動聲色地幫隊友墊牌。
幸運的是許佟瀾牌勢一片大好,加上他捨己為人的應對,丟牌和不要錢似的。
林時安眼瞅著許佟瀾輕鬆地丟出一個小對子,手裡只剩了一張牌。
向天和童哲不遺餘力地攔截著他的小對子,他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菠蘿啤,甩出兩張牌。
王炸。
靠!向天道:林時安你有一手啊!
林時安睨了下家許佟瀾一眼,丟出去一張三。
向天拱拱手,甘拜下風。
眼見大勢已去,他一邊嘆氣一邊把手裡排成扇頁的紙牌合起來,正打算丟到廢牌區,就聽到許佟瀾說:過。
林時安:
一陣針落可聞的沉默。
向天尷尬地摸摸鼻子,和童哲面面相覷,總之誰也沒敢去看林時安的表情,只有許佟瀾一雙劍眉星目笑意淺淡地看著林時安,帶著點兒不怎麼真心的歉意。
學霸哥哥,林時安氣笑了。
他抽出許佟瀾手裡最後一張牌,和草花三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他把目光從牌面挪到許佟瀾的臉上,笑眯眯地開口,是我的錯,你應該好好睡覺明天給大家講題,而不應該在這裡秀智商盆地。
他和許佟瀾的兄弟之路,至少還間隔著兩幅撲克牌的距離。
最終還是許佟瀾拍板決定結束這岌岌可危的兄弟情,轉去執行他的情侶默契培養之路。
好在因為上次的內容還算有趣,林時安勉為其難地同意了他的提議。回到宿舍,他無視掉粉紅盒子的詭異氣氛,興沖沖地享受著抽卡的快樂。
畢竟抽卡是人類的共同愛好,誰也不能免俗。
然後笑容僵在了臉上。
自習結束後一起夜跑,一邊跑一邊背情詩。
我真的跑膩了,林時安認真道:一天三次,一次一千米。你確定這是培養情侶默契而不是培養運動員的嗎?
同樣面有菜色的許佟瀾:你什麼手氣?
週日的晚上,林時安興致缺缺地和許佟瀾龜速挪到操場上。
晚自習的時候剛發了週考的成績單,林時安已經連著兩週年級排名在三十左右浮動了。A城沒有會考,因此沒分科的時候,不少偏科大佬對另外三科幾乎是放養狀態,除了考試出席,其他時候基本不翻開書。
林時安同學秉持著不能浪費每一分學費的原則,認認真真聽完了每一節課,因此全科排名一直很漂亮,然而這回徹底分了科,他的優勢也不再明顯了。
不論旁人如何,我自巍然不動在第一名的許佟瀾顯然無法覺察到這種落差感,只是默默吐槽:情詩?現在還有情詩嗎,不都是抒發自己對君王敬仰,渴望報效國家或者懷才不遇嗎?
行了行了,知道你詩詞鑑賞滿分了。
《湘君》《湘夫人》,一人一句來?
兩人飛快達成共識。
比起在大腦缺氧的時候絞盡腦汁一首一首地想,還是挑一首從頭背到尾比較舒暢。
林時安打了個響指,丟擲了第一句: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深黑的夜色裡,是雙重富有節奏的腳步聲,和兩臺毫無感情的背書機器。
偉大詩人屈原要是聽見了自己的文章被拿來當跑步的BGM,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