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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雲止早就按耐不住,自從在臨安城聽到她的訊息,他就沒有停止過尋她,哪知尋到朝暮居,卻還是晚了一步。得知她被人擄走,他心下大急,同江上智與簡玉衍通氣後,派了不少玄宗弟子去尋,甚至動用了玄宗暗樁。但人好似消失了一般,未尋到半點蹤跡。
哪知再見面,便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你對她做了什麼?」因臉上的疤痕顯得猙獰的面容,在急怒之下越發可怕,譚雲止垂下眼眸,手裡握著的大刀顛了顛,好似只要南尋殷說錯一句,便要將他砍了。
南尋殷掀了掀眼皮,雲淡風輕的一笑:「與你有何相干?」
譚雲止眉目間含著沉沉怒氣,提起刀便要過去同他拼個你死我活。卻被江上智一把握住手臂,譚雲止轉頭冷笑:「江上智,不想死就放開。」
江上智鳳目冷冷的看著他,「別衝動。」
簡玉衍連忙上前對譚雲止解釋,「潭師兄,邱師妹想必是被陣法吸了生命力才虛弱至此,如今這元力灌入邱師妹體內正好補充她失去的生命力,只是這過程實在兇險,若因譚師兄打鬥而致元力走叉,後果不堪設想。」
譚雲止本不是莽撞之人,見心心念唸的女子這般模樣,氣急了才失了神志,如今聽簡玉衍的話,便也冷靜下來。
江上智收回攔住譚雲止的手,清冷的鳳目落到南尋殷身上,漠然道:「魔門難道都如聖主這般,皆是一群偷偷摸摸之輩?這般不請自來,聖主是要枉顧玄宗與魔門之間的停戰約定不成?」
南尋殷微微一笑:「若是不來,也發現不了自稱浩然正氣的玄宗,原是一群表裡不一之徒。」
祭壇上的這番驚天變動,被殿內的眾人看在眼中。
自天魁收拾掉崔婧兒等人後,殿內眾人便獲悉了這群人是魔門的身份。又見玄宗弟子與魔門弟子戰鬥一處,鮮血順著玉石階梯直流而下,殷紅與純白相襯,瑰麗又有一種絕望的美。
便如殿內眾人的心情一般,絕望又恐懼。本以為是救世主的玄宗弟子,竟然開啟法陣吸乾了他們的元力和大半生命力。本以為有活命希望的黑衣人,又是魔門之徒。如今,他們委實看不見曙光。
有不少依附玄宗的弟子怒氣沖沖的朝祭壇喊道:「逐月公子,我們的宗門一直視玄宗為盟友,玄宗之令便是我宗之令,今日玄宗這番作為實在寒心,是否該給我們一個說法?」
祭壇上的江上智鳳目微垂,沉默不語。
有弟子嗤笑一聲:「還看不明白麼,玄宗這是想要我們的命啊,我們便是這祭壇上的祭品。」
「玄宗為何要這樣做,莫不是練了什麼邪功不成?」
「玄宗難道是想藉此消滅三域宗門的精英弟子,牢牢霸佔首宗之位?」
眼見眾人越猜測越離譜,有從戰鬥中脫身的玄宗弟子忍不住了,站出來道:「諸位,玄宗是對不住你們,但我們也是有苦衷,若不這樣做,三域便要陷入危險之中。」
殿中的眾人依依不饒,嗤笑道:「有什麼苦衷,要犧牲這麼多的弟子?」
那弟子也被激出了火氣,揚聲道:「既然諸位想知道,我便將實情告訴你們。」
「諸位應該都知曉天樞移動之事,每一屆進入火樹銀花秘境的武者,總會遇見不止一次天樞移動,而這次的秘境,天樞移動卻十分頻繁。這天樞是火樹銀花秘境的核心,移動越頻繁,便表示核心不穩,核心不穩便是秘境不穩。」
「火樹銀花秘境瞧著與三域並無不同,實則這秘境是虛數間對三域的投影,透過火樹銀花門鑰匙聯通虛實,我們方可進入秘境,但虛數中的秘境不穩便會朝實數跌落,這火樹銀花秘境投影在三域,若是不穩,便只能朝三域跌落,屆時秘境與三域相撞,天塌地陷,天火亂串,定會生靈塗炭,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