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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為何要將此畫掛在這書房內呢?若說畫上的女子是南尋殷的親人,而南尋殷因思念攜帶著親人的畫像,以便時時瞻仰,邱秋是不信的。那他將這幅畫掛在書房的理由就很耐人頑味了。
想了片刻,實在想不通,邱秋便走到畫像前,細細觀看。
畫的宣紙老舊泛黃,邊角還有些破碎,看來這幅畫畫了有些年頭。畫的右下角還寫了一行小字,邱秋湊過去看,上面寫著:「春熙三年,贈與雪兒。」落款竟然是余天恩的印章。
邱秋微怔,這幅畫竟是原主的父親所畫,畫上的女子與原主的父親到底是何關係,而南尋殷有與畫上的女子是何關係,為何要特意將這幅畫掛在書房內?
她似乎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看了半刻,邱秋正想伸手去取這幅畫。
「餘三小姐,隨意動別人的東西可不太好。」不知什麼時候南尋殷已經回來了,他站在不遠處,雲淡風氣的道。
第77章 舊事 南尋殷倚在門邊,窗外照進來的光……
南尋殷倚在門邊, 窗外照進來的光線襯得他分外俊朗。
邱秋嚇了一跳,若無其事的將手放到身後,訕笑道:「你回來了……」
南尋殷挑著眉,淡淡的看她。
既被發現了, 邱秋反而鎮定下來, 她輕咳一聲, 轉過頭去看牆上的畫, 仿若隨意的問:「這幅畫以前到沒見過……畫上的女子不知是何人?」
南尋殷輕笑一聲, 溫聲道:「餘三小姐可曾聽過, 知曉得越多, 死得……越快!」他語氣漫不經心,說出的話卻威脅之意十足。
邱秋渾身一僵, 撇撇嘴,嘟嚷道:「不說就不說……小氣鬼。」
南尋殷只當沒聽見, 沉靜的目光落在散落的棋子上:「這棋局可要繼續?」
邱秋面色一變,勉強笑道:「今日天色已晚, 棋局就不必了, 南大公子忙了一日,也該休憩休憩才是。」說著, 毫不猶豫的告辭離開。
邱秋離開後, 南尋殷踱步到畫像前, 端詳片刻, 方轉身到博古架旁,修長的手指握住架上左側的石頭輕輕往外扭旋轉, 只聽吱呀一聲,一扇暗門緩緩開啟,露出一條暗道。
南尋殷順著暗道走進去, 便來到一間寬闊的地牢。這地牢很大,在地牢的中央用鐵鏈鎖著一個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骨瘦如柴,雙腿具斷,蓬頭垢面,鐵鏈從他的琵琶骨上穿進去,從背部穿出來,緊緊將他鎖住。
聽到聲響,這人緩緩抬起頭,渾濁麻木的雙眼散發出驚人的恨意,他動了動嘴唇,因許久沒說話,聲音沙啞無比:「南尋殷……你不得好死……」
南尋殷挑了挑眉,並未生氣,依舊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他走到中年男人身前,居高臨下的看了片刻,方自語道:「父親這般陰險狡詐,女兒卻心軟善良,可能嗎?」
中年男子聞言,倏地抬起頭,微微揚起聲調:「女兒……南尋殷,你想對小秋做什麼?」
南尋殷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道:「餘城主不說,我倒忘了……做什麼好了?不如我便把餘城主對我姑姑做的一切,也對餘三小姐做一遍如何?畢竟無論我對她做任何事,餘城主也阻止不了不是麼?」
余天恩眼睛微凸,面色微紅,咬牙切齒道:「南尋殷……你這個畜生……你怎麼敢……怎麼敢……」
南尋殷彎下身子,平視著余天恩,眼中寒意凜冽,面上卻輕笑道:「餘城主這句畜生罵得真好,這些事,也就是隻有畜生能做。」
余天恩眸光微閃,最終垂下頭來,怒氣散盡,半晌,方沙啞著嗓子道:「當年之事,皆是我一人所為,與小秋無關,是我拋棄了你姑姑,但你凌辱折磨我至此,難道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