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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秋眉頭舒展,只當餘山是南尋殷派來迎接她的,便道:「餘山,可是南尋殷遣你過來的?」
餘山施了個禮道:「小姐,主人說騎馬太過招搖,還請上馬車。」
邱秋下了馬嘀咕:「他想得倒周全。」
將馬轡遞給餘山,邱秋撩開布幔,踏上馬車,卻見馬車上還有一個女子,女子一身勁裝分外精神,一雙眼睛凌厲的望著她,眸中的怨恨之色彷彿要溢位來一般。
邱秋總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腦中靈光一閃,脫口道:「你是玉蘿!」
話音還未落,邱秋便覺得脖頸一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玄宗,雲居峰
簡玉衍這幾日有些心不在焉,心裡總想著太恆峰之事。
自那日與樂正師妹坦露心意之後,他便沒去過太恆峰。
後來,樂正師妹帶著商門弟子出去歷練,遇到魔門伏擊。阿智隻身前去營救,兩人卻雙雙消失了。簡玉衍隨後去了山洞,亦沒尋到兩人的蹤跡。
本想著將此事告知宗主,加派人手前去尋找,沒想到,阿智卻一個人回來了。
他對樂正師妹的安危心急如焚,便問了阿智,他只說,樂正師妹受了點傷,要養上些時日。
聽聞樂正師妹沒事,簡玉衍鬆了一口氣,因知曉阿智的心意,為了避嫌也沒敢多問。
過了幾日,樂正師妹回了太恆峰。
簡玉衍便去看望,不知是否是他多想,總覺得樂正師妹與往常有些不一樣。
起先,他只以為是自己許久沒見樂正師妹,有些生疏,相處久了便好。然而,這樣的疑惑,卻相處的越久,越發明顯。
樂正師妹雖然看著清冷,但內心卻柔軟,很好相處,與她相談總能聽到令人耳目一新的見解。
然而太恆峰上的這位樂正師妹,行為舉止雖與往常相差無幾,但卻寡言得很,笑容也好,裝扮也好總覺得刻意了些。
這點疑惑,被簡玉衍埋在心裡。
當聽聞樂正師妹從商門轉到四藝門,還有她說得那番言論,簡玉衍心中的疑惑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以他對樂正師妹的瞭解,她絕不會做出輕賤商人之事。這位樂正桑,真的是原來的樂正桑嗎?
帶著這個疑惑,簡玉衍心事重重的去找了江上智,得道的答案,她就是樂正桑!
出於對阿智的信任,簡玉衍未再懷疑,但心中的疑惑,亦未消失。
直到他接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信上說,正真的樂正桑被江上智囚禁在城郊的荷苑。
簡玉衍自然不信,他與阿智一起長大,阿智的性子他如何不知,這封信鬼祟得很,擺明瞭是挑撥他與阿智的關係。
然而,看著越來越出格的樂正桑,看著她宣告不再彈那架奇形異狀的古琴,而轉彈中規中矩的七絃琴,他是有些失望的,他特意去聽過,技巧高超,對琴譜的理解也有獨到之處,若是就她這個年紀,這番造詣,也能算是天資聰慧了。
但總覺得缺些什麼,這樣的樂正桑,與世家培養出來的那些閨秀一樣,舉止得體,待人接物,看則可親,實則疏遠,且在琴在書在棋之中,總有一樣是能出來見人的,沒有半點驚喜。
這不是他認識的樂正桑,那封信總在他心頭縈繞,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去了荷苑。
遇到了王婆,王婆他是知曉的,阿智母親留下的老人,七級武者,極得阿智信任。
簡玉衍與她糾纏半晌,亦未能進入荷苑,這使得他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也十分肯定阿智定然瞞了他什麼,想到那封沒有署名的信,心中忍不住猜測,阿智與樂正師妹是否起了什麼誤會。
這是阿智的別院,他自然不能私闖。便想著等阿智歷練結束,與他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