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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目露思索之色,蠍子卻嗤笑一聲,不屑道:「你這般說不過是想要我們留你一命罷了,大當家,千萬別上這傢伙的當,此人冒充聖使戲耍我們,實在該死,萬萬不可被他三言兩語騙了。」
虎頭卻在旁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蠍子,你是真的想要報欺瞞之仇,還是暗地裡藏了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蠍子目露兇光,「虎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虎頭卻冷笑起來:「我是何意你會不知曉,你那些骯髒心思還要我一一點破嗎?」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大當家蹙眉道:「夠了,莫要再爭。」他抬眸看向南尋殷,神色又恢復了往日的恭敬:「還請右護法賜教!」
南尋殷微微一笑,並不意外,大當家這人雖心狠手辣,心思狡詐,但極為看重族人,在雪地裡時,只不過是些微小的希冀,便能對他這個聖使十分盡心,不管對他的話是否有疑慮,他定不會草率的對他下手,如此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邱秋在一旁看著南尋殷這般簡簡單單,輕輕鬆鬆的化敵為友,既欽佩於他目光之毒辣,不過短短几日的相處,便能憔出大當家的弱點,加以利用。又欽佩於他這份處變不驚的從容,換做是她,面對著隨時能取自己性命的人,定是做不到他這般坦然。
因有了這份私約,大當家幾人與邱秋南尋殷之間不再劍拔弩張,邱秋也能放下心來。
天色漸暗,虎頭與蠍子被打發去尋找食物,大當家與南尋殷相談甚歡。
大當家對雪山那解決獸化的法子十分重視,細細問起,南尋殷也擺出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態度。
只道:「我在大雪山藏書閣裡見過,略略翻了一翻,所記不多,想要詳盡瞭解,恐怕得去大雪山方可。」
大當家聞言雙眉緊鎖,心道這趟大雪山是非去不可了,在雪原上見識了白袍人驚天動地的一刀,他對大雪山已是又懼又怕。
邱秋在一旁百無聊奈的玩著青蔥似得手指,過了半晌,蠍子與虎頭帶了幾隻雪兔回來,兩人早習慣了這種野外食宿,料理起雪兔十分利落,放血扒皮,不一會兒便穿了木棍架在火堆上。
兔肉被烤的冒油,看起來油滋滋的,約莫一會兒,兔肉金黃,香味瀰漫。
邱秋摸了摸肚子,饞的噎了噎口水,她也一日未進食,著實有些餓了。
虎頭見她這般模樣,眸光微頓,將手中烤好的兔肉撕下一條兔腿遞過去。
邱秋怔了怔,那次南尋殷胡說八道兩人之間的關係後,加之南尋殷聖使的身份,虎頭便有意無意的避開她,如今這般主動的接近她,還是第一次。
伸出白玉般的手將兔腿接過來,邱秋低聲道了句謝,方吃起來。虎頭將頭微側開,別彆扭扭的來了一句不謝,眼裡卻藏著幾分愉悅。
兩人這般小兒女情態落入幾人眼中,南尋殷本與大當家說著話,倏地停下來,幽深的眸光沉了沉。他轉過身靠近邱秋,伸出青竹般修長的手指擦了擦她嘴角的油漬,輕笑道:「兔肉就這麼好吃?形容都不顧了。」
邱秋毛骨悚然的看著他,心中警鈴大作,這人又打了什麼壞主意,流雲城之時,這人便將自己利用個徹底,如今這般行為,又不知是要利用自己對付誰。這般想著,她無意識抬手摸了摸被擦過的嘴角,微微發燙。
夜幕降臨,洞穴內的幾人先遇了地龍翻身,又遭遇雪崩,已然精疲力盡,便都找了一處地方閉目休息。
……
雪原上狂風大作,飄起漫天飛雪。
積雪深厚的土地上,一個個蠻匪面露驚恐的狂奔亂跑,留下一連串凌亂的腳印。在他們身後,是一條龐大無比的巨蟒,巨蟒頭大入盆,全身雪白,伸出蛇信,靈活又敏捷的墜在後面,巨蟒所到之處,積雪被它水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