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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說這個,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羅越有些莫名其妙地道。
張季安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剛才可能有點玻璃心了。」
羅越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帶我去見艾爾森嗎?」
「嗯,走。」
艾爾森是個gay的不能更gay的法國男人,化著很濃的妝,一見羅越就誇張地叫著honey,撲上來給了他一個擁抱。
「bonjour,ravidevorenntrer。」羅越一開口就是法語,倒是把張季安驚到了。
「看不出來啊,你還藏著這一手?」
「我也就會這一句。」羅越很坦然,張季安大笑,羅越這大概是看什麼法語300句學會的,因為整句話除了讀音沒錯,一點法語的感覺都沒有。
倒是艾爾森表現得很驚喜,連誇了他好幾句「bravo」。
緊接著,就用他那口外國腔濃厚的中文表達對他衣服的讚嘆之情。
「馮先生的手藝真的是出神入化。」
這洋鬼子還會用成語。
「您也認識馮先生?」羅越下意識地接了他的話。
「馮先生是非常出色的設計師……」艾爾森認真地道:「他是我的學長,我在學校的收藏室見過他的作品,一直想要和他合作,很可惜當時他已經離開法國了。今天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他的作品,您穿起來非常棒。」
艾爾森誇起人十分誇張:「這件衣服就是為了您而誕生的。」
「謝謝。」羅越笑,有一個好的開頭,這場談話看起來並不難。
「這是什麼鳥?是你們東方的鳳凰嗎?」
「這是鷫鸘,是西方神鳥。鷫鸘換美酒,舞衣罷雕龍,這種鳥背後,有一個很優美的愛情故事。」
羅越向艾爾森解釋,他剛從張季安那裡聽來鷫鸘的知識,立刻現學現賣,給用上了。
雖然他並不十分了解卓文君的故事,但不妨礙他把故事適度加工,立刻成為一個老少咸宜感人肺腑的動情故事。
艾爾森果然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羅越趁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將人拉到座位上細談起來,
羅越和艾爾森相談甚歡,羅越注意到有幾個人拍了他們交談的照片,艾爾森可能也看到了,但是他並沒有表示,羅越便也不多說什麼。
接觸到艾爾森的目的達到了,雖然並沒有得到什麼實際的單子,或者說艾爾森的什麼允諾,但是他們順利地交換了聯絡方式,艾爾森甚至表示要邀請他當公司秀場的嘉賓。
武敬也對羅越今晚的工作結果非常滿意,當然他更加滿意的是張季安的身份。張季安今晚這一鬧,是徹底暴露了底細。
呂邵聰是怎麼樣的人誰不知道?他見到都怕得跟老鼠一樣的人,又有誰不好奇,當場就有人偷拍了張季安的照片找人去查,結果這一查紛紛坐蠟了。
武敬笑得這都見牙不見眼了,像是白得了五百萬的大獎。
羅越忍不住潑他冷水:「你別想得太美好了,這傢伙被家裡趕出來,看著神氣,其實是個窮光蛋。」
「這有什麼。」武敬毫不在意:「只要他這張臉,張家沒有公開宣告不承認他,那對我們來說就有好處。馮止山的定製,我排隊也排了快兩個月了,都沒定到過,你卻穿到身上了,向權勢低頭啊。」
羅越很想說他這衣服也不是定製的,但是他沒有蠢到跟武敬爭這個。
羅越看了張季安一眼,想要知道他對自己被當做「冤大頭」有什麼看法,張季安苦笑:「一次兩次或許還有點用,用多了,我怕你們更招仇恨。」
武敬莫名其妙地道:「啥?」
「相信我,他是認真的。他年輕的時候,很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