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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魔君出關,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董管事可懂這個道理。」宋衍語氣緩慢低沉。
董樹不知為何感受到了一股壓力,像是面對老爺一般,他躬下-身子,還試圖爭辯幾句:「魔君已近二十年不曾現身,說不定早就死了,且還有仙使駐守在宿明城,應該不至於發生這種事……」
「死了?」宋衍眉梢一挑:「你親眼得見了?」
董管事額頭滲出了汗,這,這他如何能夠得見?可是……都這麼多年了……
宋衍緩緩開口,語氣不容置疑:「思則有備,有備無患,董管事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若是父親那裡問起,直說是我讓你做的便是,有什麼問題也都有我擔著。」
董樹頓了頓,躬身道:「我知道了。」
一開始他覺得宋衍只是在胡鬧,現在看來倒並非如此,少爺心中有自己的想法,況且老爺也給了話,他自然應該遵從命令。
至於魔族……
董樹年近五十,曾親身經歷當初的那場災禍,他僥倖活到了現在,但家人全都死在了二十年前。
萬一魔君真的沒有死,又回來了……董樹心頭一凜,渾身都是冷汗。
也許少爺說的不錯。
居安思危,方能長久。
宋衍吩咐完這邊的事兒,看著董樹離開,摁了摁額角,安逸果然容易讓人鬆懈,自己若非知道劇情,恐怕也會和這些人一樣吧。
宋衍嘆了口氣。
起身回去。
結果剛來到前院的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喧譁,一群丫鬟僕從圍在外面,似乎有人在鬧事一般……
宋衍頓時加快了步伐。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身著錦衣,眉目俊朗的青年站在那,青年眼含輕蔑之色,正對著顧惟口出不遜:「兄長看來很是得寵啊,氣色真不錯,宋衍果然是個憐香惜玉的。」
顧惟坐在輪椅上,眉眼疏冷,面無表情。
顧思齊一看顧惟這副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人無論你怎麼辱罵折磨他,永遠是這般無動於衷的樣子。
像是根本沒有感情一般。
分明是個被人踩在腳下的可憐蟲,可是他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螻蟻一般,真是讓人不爽的很!
顧思齊冷笑一聲,意味深長的道:「宋衍自從娶了你門都不出了,定是夜夜寵愛於你吧?你是怎麼把他的魂兒給勾住的?靠的就是這張臉嗎,亦或者是床-上功夫,能否給弟弟我說說,我真是好奇的很那……」
顧思齊看著顧惟微變的顏色,心中總算舒坦了點,原來你也是有情緒的啊……
他正準備再說幾句,驀地膝蓋一疼,踉蹌著後退了兩步!
哪個混帳敢踢他!
顧思齊抬頭正要怒罵,卻猝不及防對上宋衍冰冷的面容,表情微微凝固了一瞬。
宋衍冷冷的看著顧思齊,他素來很少動氣,人到了一定的年紀,經歷了足夠多的事情,就會知曉人各有異,世事無常,為小事動氣不值得。
可現在,他生氣了。
顧思齊也終於回過了神,他剛才竟被這草包給唬住了!若是在外面,他怎麼也得打回來,可現在是在宋府,這裡都是
宋衍的人。
顧思齊壓下心底的戾氣,陰陽怪氣的開口:「這就是宋兄的待客之道嗎?」
宋衍雙手背在身後,垂眸睨著顧思齊:「顧二少爺說笑了,你既無做客之道,我又何須以客待之。」
顧思齊眼神陰冷。
眼前的宋衍和他記憶中的不一樣,甚至有些陌生,分明是個草包紈絝而已,今日卻讓人倍感壓力,他心下有些驚疑不定,緩緩開口:「宋兄這是什麼意思?我來看望一下我的兄長,剛才和他敘話兩句而已,何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