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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比一個開外掛的玩家對上一個普通玩家,那自然輕輕鬆鬆的解決,可一個外掛人對上另一個外掛人,相當於兩邊兒都沒什麼額外優勢,還是得靠常年打磨、最基礎、也最熬人的本事來決勝負!
傅顯與謝問舟就是這樣的情況。
即便謝問舟在修為上更上一層,但有勝水劍與孔雀羽在旁邊牽制,他就決不能遊刃有餘了。
他們兩個現在就格外像兩條打架的狗……
而天山的其他弟子卻不敢貿然出手,因為這種級別的決戰,貿然出手,自己受傷事小,若是累得問舟真君輸了怎麼辦?
好好一個主場,謝問舟愣是被曲紅綃和傅顯逼到了這種地步。
而他的劣勢卻不只於此——
鳳儀峰已近!
——冷玉微就在裡面。
她跑不掉,因為她是勝水劍的主人,勝水劍擺脫冒牌貨的桎梏,要追隨救主,只是器物之靈畢竟只是器物之靈,它對於現在的舊主來說,是一道要命的催命符!
曲紅綃冷冷地想:直接把冷玉微打死也很好。
冷玉微也想讓她死,還要霸佔她的金丹,還有可能在未來奪走阿顯,曲紅綃心狠手辣,在冷玉微大發雌威之前,就想著怎麼弄死她了。
但謝問舟對冷玉微的感情真不是蓋的。
他眼見自己被曲紅綃與傅顯牽制,始終無法攔下勝水劍,又見鳳儀峰已近,竟不顧身後空門,伸手攫向勝水,渾身一半的靈力,都已擊中在右掌。
勝水劍嗡鳴不止,果然被謝問舟攔下。
但傅顯的劍與曲紅綃的毒鞭,卻也已全力使出,不敢上前的天山弟子們饒是已看出了情勢的不對勁,此刻也已來不及了!
雪亮的劍尖,從後背刺入,透出前心。
孔雀羽纏住謝問舟的脖頸,像是要處以他最可怕的絞刑一樣,用全力絞緊,見血封喉的劇毒自鋼鞭上進入謝問舟的體內,他的面色忽然劇烈地扭曲起來,嘴中滿是鮮血,但這鮮血,竟也已呈現出一種可怕的烏黑色。
曲紅綃不免心中納罕:這原主究竟什麼身份?她的這尾孔雀羽上的劇毒未免太猛了點,連謝問舟這種級別的修士都能毒死?
但這疑問卻也只在她心裡停留了一瞬,因為謝問舟那雙總是浸了寒冰一樣的眸子已迸射出了一種刻骨的仇恨。
曲紅綃覺得很好笑。
他恨自己,為什麼呢?
是他要把長相相似的原主帶迴天山磋磨,是他要剖開原主的金丹,送給自己心愛的冷玉微……冷玉微不在時,原主是他聊以慰藉的替身,冷玉微回來了,原主的金丹還能拿來救人。
嘿!敲骨吸髓也不過是如此了!
她尚且沒對謝問舟露出這種刻骨仇恨的眼神,這狗東西倒是恨她恨得發狂,恨什麼?恨她為什麼不能乖乖被敲骨吸髓直到死麼?
曲紅綃哈哈大笑道:「你去死吧!」
說罷,一道碧綠閃電忽自她的衣袖中飛出,一口就叼住了謝問舟的脖頸。
這自然就是劇毒無比的竹葉青。
謝問舟牙呲目裂、口吐烏血,喉中發出「咯咯」的聲音,卻再也說不出半句話,充滿仇恨的死去了。
他腳下踏的那片雲忽然散去,這原本高高在上的問舟真君墜落地上,令天山的所有弟子都呆若木雞。
事情發生得太快,他們的大腦一片空白,還未曾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曲紅綃緩緩落地,冷冰冰的目光,已盯住了不遠處的院落。
這裡是鳳儀峰,這院落的名字叫鳳儀苑,正是玉微仙子冷玉微的住所。
一不做、二不休,她要趕盡殺絕。
傅顯收劍,掃了她一眼,沉聲道:「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