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漸起波瀾(下)(第3/5 頁)
而白蚨除了吐了一口血,臉色有點發白,看上去並無大礙。
喉嚨裡發出『嘶嘶』聲響,白蚨兩顆眼珠驟然變成了詭異的墨綠色,而瞳孔中則是有點點碎金光芒泛起,更滲人的是,他的瞳孔,居然在極短一瞬間,化為了冷血爬行動物特有的梭子形態。
「大夏,巫民,天壽堂,相柳氏,相柳白蚨!」白蚨喘了一口氣,雙手結了一個極古怪的印訣,衝著刑天鯉森森說道:「請問,哪家兄弟當面?」
刑天鯉沒吭聲,只是斜斜舉起了手中細竹。
『嗆』!
細竹微震,發出高亢劍鳴。震鳴聲聲,綿綿不絕,分明一杆細竹,卻有森森劍意瀰漫,整個堂屋的燈燭驟然黯淡,被劍意逼得幾乎熄滅。
臉上表情絲毫不變,刑天鯉心中卻是激盪澎湃。
『大夏,巫民,天壽堂,相柳氏』!
如果刑天鯉沒記錯的話——他也不可能記錯。他這輩子的父親,曾經在他年幼時,向他說過,自家所屬,乃是『大夏,巫民,平遠堂,刑天氏』!
白蚨歪了歪腦袋,他認真打量著刑天鯉,漸漸地,一絲怪異的笑容浮現:「連自家堂號都不曉得麼?感情,是個野路子?嘖嘖,李魁勝,你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個寶貨?」
李魁勝舉起手槍,厲聲喝道:「宰了他!」
二十幾條巡檢司的漢子已經衝了進來,幾乎將整個堂屋塞滿。他們齊齊舉起手中長短槍械,衝著白蚨就是一通亂打。
白蚨怪聲長笑,身體猛地向後衝去,硬生生將堂屋磚牆破開一個大洞,在煙塵瀰漫中衝出了堂屋,一個起落就沒入了黑暗中:「李魁勝,仔細想想吧!下次來的,就不是我一個人了。」
刑天鯉幾乎是緊跟著白蚨衝出了他破開的牆洞,只是,他剛剛衝出去,面前就寒光一閃,數十點寒光驟然到了面前。
細竹一蕩,縷縷寒芒一卷,數十根色澤淺綠的牛毛細針『叮叮』幾聲,被細竹震成了碎片。點點碎屑落在地上,居然發出了『嗤嗤』聲響,冒出了極細的白煙。
刑天鯉嚇得額頭直冒冷汗。
毒。
可怕的劇毒。
連磚石都能腐蝕的恐怖毒藥!
「相柳氏?」刑天鯉正喃喃自語,心臟內,那口大鼎驟然一閃,一縷縷青銅神光從鼎口湧出,凝成了一頭造型奇異,面容猙獰的恐怖怪獸——九顆陰鷙狠戾的人頭,脖頸下是長長的蛇頸,連著一具龐大無比的巨蛇身軀,九張大嘴正在噴吐出漫天毒霧毒液。
這正是——洪荒兇獸,相柳!
李魁勝拎著槍走了出來,駭然咒罵道:「這傢伙當年在軍官學校,咱們這幫兄弟,沒有一個能在他手下走過三拳兩腳的……嗯,倒也有!而且,還當眾暴打過他!只是,沒想到,居然連手槍,都只能堪堪破開他的皮!」
李魁勝看向刑天鯉的眼神,就有點微妙了。
細竹輕點地面,發出『叮叮』脆響,刑天鯉輕聲道:「哦?還有人能對付他?誰啊?」
李魁勝正要開口,刑天鯉已經極自然的順口道:「不會是我爹吧?呵呵!」
李魁勝的臉驟然一僵,好一會兒才附和著刑天鯉,『呵呵』的乾笑了幾聲。
笑了一會兒,李魁勝肅然道:「小魚兒,要不,老叔兒還是辭了這官,帶著你去平海城,治眼睛罷?」
刑天鯉好奇道:「老叔兒,你,怕了這個白……不,是相柳白蚨?」
李魁勝沉默半晌,輕輕說道:「只他一個,倒也不怕,小魚兒你不是能對付他麼?配合上這票兄弟,就算他是一尊鐵人,也把他給熬融了。」
「可是,當年,老叔我在軍官學堂裡,這姓白的教官,可是有二三十號人啊!」
「今天他又報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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