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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手機,螢幕突然亮起來,楊恪發資訊問他到家沒有。
鬱知年回他「到了」,楊恪給他打來電話。
接起電話,兩人一開始都沒說話。
過了幾秒鐘,楊恪說「鬱知年」,說「我下次到喜平陪你吧」。
雨季喜平進出不是很方便。鬱知年說「你來的話,我到三文吧」。
「沒關係,」楊恪說,「下次我待久一點。」
「好嗎?」他問鬱知年。
鬱知年說好。
第41章 四十一+觀察分析日記
翟迪認為七月是一個值得記錄的月份。
這半年,公司執行順利,發展了新的業務線,收益率高過預期,投資者都十分滿意。他們也遇見一些新的機會,結識新的有意的出資機構和個人,即將完成一項新的公司成立以來最大的併購交易。
翟迪合作無間的合夥人楊恪雖在五月有一起意外的訴訟波折,不過現在看來,有不了了之的意味。
他原令翟迪費解的婚姻也因此終於有了進展,私人生活不再是一片迷霧。
對於所有的員工來說,楊恪應當都能稱作一位完美同事和上司,他精通業務,幾乎從不在工作中摻雜個人情緒,堪稱公司最勤奮和敬業的人。
翟迪也認為楊恪是最好的共事者。
早在大學時,楊恪的能力便已初見端倪。他的金融直覺很靈敏,分析情況時冷靜、穩定,尤其擅長談判和在矛盾中找尋能讓雙方滿意的解決方案,能在翟迪情緒激動時,給他提出冷靜的建議。
他不是那種做花哨演講報告、對投資人進行漂亮表演型別的基金管理者,但他好像永遠能夠在拉鋸中找到精確的平衡點,以此解決旁人難以解決的問題,達到自己的目的。
對於私事,楊恪提及得很少。鬱知年出現之前,翟迪只知道楊恪和家裡爺爺的關係不好,父親是大學教授。
楊恪的外表英俊,性格沉穩,但由於說話實在非常公事公辦,在情感關係中異常難以接近,時常給人以他封閉了自我、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翟迪性格極為外向、開朗,兩人也志趣相投,很聊得來,才瞭解到很少的一部分楊恪的個人情況。
鬱知年初現於翟迪的視野,是在楊恪大四那一年。
翟迪創業之餘,聽一名在銀行的投資部工作的同學說起楊恪遇見一個跟蹤狂。
翟迪的妹妹在初中時曾經遇見過類似的事。那時他妹妹的精神遭受了很大的損害,聯絡律師向法庭申請禁止令後,又看了許久醫生,才恢復過來,因此他對這類的事情很是敏感。
看了幾頁同學發來的觀察日記,翟迪感到毛骨悚然,給楊恪去電詢問,才得知原來兩人早已認識。
不過楊恪並未多做解釋,只說是爺爺在遺囑裡給他安排的結婚物件。
翟迪在赫市長大,父母都很開明,沒碰見過封建家長。他認為一個長輩立下遺囑,從墳墓裡伸出手來,用金錢約束小輩的婚姻自由,是一件荒謬至極的事,對於那份楊恪不想要的遺產的附贈品——鬱知年,也沒什麼好感。
得知楊恪與鬱知年同居的時候,翟迪大吃一驚。
那天赫市的雪也很大,楊恪來公司裡,工作間隙,十分隨意地告訴了翟迪這件事。
翟迪愣在當場。
「你要和他結婚?」翟迪回過神來,這麼問他,「已經搬進你家了嗎?」
楊恪說是,又沒什麼表情地說鬱知年:「吵得要命,搬了一堆東西進來。」
翟迪仍有些困惑,他知道楊恪的爺爺是誰,清楚遺產金額必定巨大,但楊恪的經濟已經獨立,且非但從未表露過對遺產的渴望,甚至提起過對爺爺財產的厭惡。因此翟迪忍不住問楊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