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顧明玉_77(第2/3 頁)
了幾天, 然後踏上了前往重慶的火車。
本來顧懷立是想給他辦個升學宴的,顧明玉考慮到母親的身體不願意他們太過操勞,便婉拒了——他們出國旅遊沒有跟團, 到了歐洲後請了個留學生兼職的中國導遊, 就到處看看風景,聽女大學生講講外國的風土人情。胡珍身體不適的時候顧懷立留在酒店陪她, 明玉和許剛勉強外出逛逛,但都沒什麼心思。
胡珍已經不需要去醫院治療了, 醫生的說法是放鬆心情, 能滿足的願望都儘量滿足。顧明玉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 每次胡珍犯病他連自己臉上該擺出什麼表情都不知道,彷彿麻木。病痛能把人折磨到形銷骨立,也能把身邊的人心疼到悲痛萬分。顧懷立和許剛從不讓明玉在他母親犯病時待在身邊, 他們會把他趕出門,或指使他去買東西,或者就單純的讓他出門去玩。
顧明玉明白,這是父親兄長對他愛護, 他記得父親有段時間瘋狂的在報紙網路上尋找安樂死的相關資料,顧明玉可以想象,母親在遭受什麼樣的痛苦。可是他除了偷偷躲在門外痛哭, 然後在裡面安靜下來時擦乾眼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堆砌起燦爛陽光的笑容走進去之外什麼也做不到。
在得知胡珍得病後顧明玉曾經想過休學陪在母親身邊,但是被父親拒絕了, 理由很簡單,就一句話:比起你整天陪在身邊,你媽更想看到你有出息。
也曾動過念頭報考醫學專業,當時顧懷立也心動了一瞬,但很快他搖了搖頭,說:“來不及的,等你以後成了醫生,救了無數人,卻永遠都救不回最想救的那個人,這樣的人生太可悲了。我和你媽都只想你開心快樂的過這一生,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就好了。”
顧明玉離開家的時候強迫自己什麼都不去想——不去想他這一離開會不會成為最後一面,不去想自己離開家那一瞬整個人突然輕鬆下來是不是自私無情。整趟旅程下來他一言不發,火車到站後幾波學生樣的在出站口舉著高高的牌子,顧明玉大略看了下,許多高校都有派人,他一出去就有人熱情地過來詢問他是哪個學校的新生,顧明玉搖頭,也不說話,只提著行李箱快步離開,留下那些學姐學長面面相覷。
來到外面的廣場時,天上正在下雨,顧明玉沒有帶傘,他站在公交站牌下仰頭看著灰濛濛地天空,首次覺得重慶的天和他家鄉的天空很像,都是一樣的多陰雨少陽光。
公交站沒有避雨棚,不過雨下得不大,很多人都沒撐傘,只一層毛毛細雨落在身上,衣袖上能清晰地看到水珠的樣子,顧明玉抬起手來,感受著細雨落在手掌上的觸感。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打斷了,一把大得誇張的傘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不是摺疊傘,是那種老式的長柄雨傘,黑色的傘面,被漆成黑色的金屬傘骨,“瑪瑙”樣的手柄,是顧懷立那個年齡段會喜歡的型別。
顧明玉仰頭,從傘一直看到人,然後紀林遠那張傻乎乎的笑臉就出現在眼前。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到?”顧明玉沒告訴他哪趟車,最近這段時間他的心情起伏不定,電話聯絡不那麼頻繁。
“不知道啊,反正每天都來。”紀林遠聳了聳肩,問過兩次坐哪趟車,顧明玉沒回答,他也沒敢再問,反正新生入學這幾天他作為志願者一直都待在火車站,也不怕錯過,見顧明玉露出懷疑地表情,他連忙接了句,“幫學生會迎新生,剛好看見你出來,就過來找你了。”
紀林遠一直想找個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地點,弄個難忘的場景,然後表白,所以現在暫時還不能讓顧明玉知道。他不是很擅長隱藏秘密,看見顧明玉從出站口出來時整個人激動得不行,出現愛心了。只是顧明玉好像心情不好,那雙深邃的黑瞳只淡淡瞥了一眼,整個人都顯得很孤寂的樣子。紀林遠當時沒敢上前,因為他不知道顧明玉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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