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如此多嬌 第44節(第2/4 頁)
順嬪什麼時候發瘋不好,非要這時候發瘋,這會兒如果只有娘娘一人在,便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所幸宜妃今日來得早,她跟淑妃平日裡關係平常,明顯兩個人不會聯手,這事就好辦多了。
從那個木偶滾落出來開始,一條看不見的線就在謝婉凝心裡撕扯,這一刻,她彷彿看明白許多事,卻又什麼都不想知道。
因為事實的真相可能特別殘酷又異常無情,她哪怕經歷過那麼多事,死而復生,輪迴兩世,事到如今卻還是在心中保有那麼些許天真和柔情。
可柔情刻骨,天真傷情,只有自己才能傷自己至深。
剛剛順嬪叫著“放過我吧”的時候,她看的明明是鏡子中的自己。
這一刻的聽濤閣亂成一團卻又平靜如夜,正殿和偏殿成了兩個世界,一面山河崩塌,一面海晏河清。
太醫的到來打破了聽濤閣的僵局,來者是李昔年和韓疏,一個是太醫院院正,另一個精通婦兒分科,最擅保養孕婦之道。
謝婉凝見李昔年親自過來,不由鬆了口氣:“李院正,勞煩你辛苦一趟。剛順嬪突然胡言亂語,後被驚嚇導致驚厥,至今昏迷不醒,你等速去診斷醫治,切不可耽誤病症。”
她簡單把事情說清,便看向宜妃。無論心裡到底如何想,宜妃面上是真不敢叫順嬪龍胎有恙,只聽她簡單道:“淑妃姐姐所言甚是,治病要緊。”
李昔年心裡一緊,他匆匆看了一眼韓疏,領著他往偏殿行去。
所幸昕棠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她已經叫宮人散開並各司其職,也叫她們收拾好偏殿擺設,又給順嬪蓋上薄薄都毯子並拆下發髻,還算有章法。
李昔年是太醫,鼻子最是好用,他一進來就聞到一股很淡都血腥味,往地下一看便是一條刺目的血痕,頓時有些驚慌:“這是……”
昕棠給他擺好凳子,又把順嬪的手腕露出來,叫他診脈:“那不是娘娘的血。”
李昔年面上一鬆,剛要放下心來,可隨著手指搭在順嬪胳膊上,他的心卻又重新懸了起來。
順嬪這是……
就在這時,蕭銘修寒著一張臉,大踏步進了聽濤閣。
謝婉凝和宜妃趕緊起身給他行禮,可蕭銘修卻根本沒心思看她們兩人,隨意擺了擺手就進了偏殿。
謝婉凝只聽他關切問:“到底如何?”
那聲音滿滿都是怒意和急切,謝婉凝不知他是在關心順嬪,還是擔心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或者……兩者兼有之。
這是第一次,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對另一個女人如此關心。
這一瞬間,頭痛欲裂。
謝婉凝覺得嘴裡一陣發苦,彷彿剛吃了還未成熟的青桔子,又酸又澀的滋味在她心底蔓延開來,無論如何咽不下去。
如鯁在喉。
蕭銘修壓著火氣,坐在偏殿裡等太醫回話。
因著在御湯池玩了幾日,摺子又堆了一摞,他這幾日正抓緊處理政事,沒成想就被請到聽濤閣來。
他昨日熬到很晚,這會兒本就有些疲累,卻因為順嬪正懷著孩子不好發作,只能壓著火氣詢問。
只是他實在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何到了這個地步。他幼時早慧,對宮裡事多少有些記憶,在他之後宮裡又添了兩位皇子,也照樣很平靜地誕生下來,根本沒像順嬪這般“驚天動地”。
他不是沒安慰過她,也不是沒關心過她,可她就是一意孤行。
他完全不知道她想要什麼,追求的又是什麼,只是看她這個樣子,他的耐心便一點點被消磨殆盡,再也無法生出更多的期盼和漣漪來。
但孩子畢竟是他自己的,這個小生命他盼了許久,折騰到現在卻也依舊抱著一些不切實際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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