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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原本不是什麼長性的人,然而不知為何,在這件事上卻格外執拗,怎麼也不肯放棄。
就這樣,許多年悄然過去,兩人都已長大,然而關係卻始終沒比以前好多少。
十七已經麻木了,或者說是習慣了。
不管他是好臉還是壞臉,每日都賤兮兮地和他湊在一起。
十七本來覺得兩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想到後來卻發生了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鬼節,魔域大慶。
師傅帶著他們出去轉悠,行至一處酒樓。
那酒樓張燈結綵,掛著一排排紅燈籠,十七那紅燈籠,喜歡得一下子就走不動道了,非拉著十八進去喝酒。
十八拗不過他,最終還是跟著他一起走了進去。
那天十七格外高興,喝了許多,不僅自己喝,還拉著十八一塊喝。
十八那破酒力,幾杯下肚就醉得不成樣子。
十七見狀,讓小女妖開了間客房,右手一壺酒,左手扶著十八,跌跌撞撞地向樓上走去。
進了房間,他一把將十八扔到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下,靠在他懷裡喘氣。
年紀輕輕,怎麼這麼沉啊!
十七說著,仰頭喝了一口酒。
可是他忘了自己正躺著,酒不僅沒喝到,全撒了。
十七有些無奈地坐起身來,將酒壺扔到地上,抬手擦了擦前襟,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他有些煩了,乾脆不擦,直接把衣服扯開,扔到了地下。
隱約間,他感覺到似乎有目光注視著他。
十七轉過頭,見十八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呆愣愣地看著他。
十七也不顧自己現在光著上身,俯身側撐在他身側,問道:師弟,師兄美嗎?
他見十八的喉頭微微滾動,卻沒有說話。
十七見狀輕笑一聲,低頭吻住了他。
十八沒有拒絕。
白浪翻滾,一夜纏綿。
然而情濃之時,十七卻聽見十八在他耳邊輕輕地喚了一句師父。
十七氣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咬牙切齒道:小畜生。
狗屁
十七彷彿看不到他眼中的惱火,笑吟吟地應了聲欸,誰知下一秒便被十八一把掐住脖子。他不受控制地向後退去,後背狠狠地撞上了身後的岩石。
十七疼得悶哼一聲,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細長的手指點了點唇角,毫不意外地沾上了鮮紅的血跡。
十七無奈地笑了笑,抬眼望著眼前的十八,細長的眼尾妖精一般彎起,帶著幾分嗔意。
師弟,你怎麼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兒呢,再怎麼說也是上過床的關係,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十八的手因他的話鬆了一瞬,又很快收緊,眼中惱怒更甚,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一般,帶著強烈的怒意,誰讓你跟來的!
十七望著他,眼中帶著幾分探究,似想透過眼睛直接看到他心裡。
他氣十八氣慣了,所以沒有半分慌張,只是問道:怎麼?捨不得我了?
十八沒有說話,看著十七身上這些日子跟在他身後護他而沾上的血跡,慢慢鬆開了手不再看他。
許久,才半是無奈半生氣地說道:師兄,你怎麼總是不聽話。
十七聞言,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然後墊起腳尖,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臭小子,怎麼和我說話呢。
一邊說,一邊深深地望著他。
從眉眼到唇邊的那顆痣,一筆一劃都描進心裡。
待都細細看完,這才轉過身,背對著他說道:走吧。
十七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但是也沒什麼可後悔的,